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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當然是找不到的。居銘豐不知什麼時候就溜了回來,然後找到了林舒。
此時林舒正抱著一瓶紅茶飲料在那裡對著山崗發呆。
這天不是節假日,遊客並不算太多,卻也並不少。作為知名風景區,這裡的景色自然是不錯的。雖然比起百多年前,也許多了很多人工雕琢,但是人工與自然相印照之間,卻也有別樣的風景。
滄海桑田之後,就連曾經俗氣的普通屋宇,也變成了獨具風格的歷史與風景。
林舒坐在一個古舊的石墩上,明明只是在發呆,卻意外地和周圍的風景融入了一體。
居銘豐覺得,那也是因為林舒長得好看。不是每個人光坐在那裡,就能成為別人的風景的。能做到這點,風姿,氣質,格調……一樣都不能少。
他走到林舒面前,叫道:“林舒!”
林舒便回過頭來,微笑著看他。
居銘豐卻是把手從背後伸出來,握著一把淡紅色的野生菊花突然地遞到了林舒的面前。
林舒愣了一愣,才接了過去。
他笑道:“你破壞自然環境。”
居銘豐說道:“沒有,我研究過了,周圍沒有禁止採摘的牌子。也問過那邊停車場的管理員,他說這種的都是野生的菊花,可以隨便採,反正摘了之後沒幾天就會再生出一大叢。”
雖然這樣說,林舒低頭細細地觀察了一遍手上的花束,發現居銘豐並不是隨便採摘的。
野生的菊花生命力旺盛如同雜草,往往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堅韌地生長。它的花朵偏小,並沒有家養的名貴品種那樣盛大奪目。因為沒有屋簷或者屏障的保護,所以它往往經歷過許多風吹雨打,一叢野菊花之中,許多花朵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傷痕,就彷彿有如戰士的勳章。
而居銘豐送給林舒的這束花朵,明顯經過了用心挑選,花瓣都完整而鮮潤,花莖也筆直挺拔,不見一點損傷。
這是一束運氣很好的野菊花。
就像林舒一樣。
他問道:“你不是和人一起去攆兔子了嗎?怎麼採了花回來?”
“什麼攆兔子?”居銘豐有些不滿於林舒的用詞,“說得好像我真的是人嫌狗厭的小屁孩一樣。”
然後才回答林舒的問題道:“他們玩得正興奮呢。我回頭就直接說是走散了,沒人會在意的。我看到菊花長得漂亮,就想摘一束給你。我記得你挺喜歡菊花的香味的。”
林舒不喜歡香氣太濃太甜的花,倒是挺喜歡野菊花,以前說是菊花的香氣是一種苦香,特別提神醒腦,居銘豐就記了下來。
林舒拿著花發了一會兒呆,才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摘花?”
居銘豐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因為你心情不好不是嗎?在車上的時候一直笑得很勉強。”
林舒卻是愣住,半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難道我真的笑得很勉強?
後來兩人一同坐在石墩上,林舒給居銘豐講了他父母之間的故事。
“我很多時候都覺得我爸是給寵壞的……我奶奶在世的時候就特別寵我爸,後來我媽也寵他。寵到最後,我爸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那時我媽媽過世,我爸不是不傷心的。我沒跟你說過吧……我媽剛過世那時候,我爸就鬧過一次自殺……”
居銘豐驚愕地看著林舒。
林舒臉上帶著冷笑,但那冷笑裡面其實是濃濃的悲哀:“我那段時間真是快瘋了。我媽出事之後,我覺得天都塌了,眼淚流著流著幾乎都沒感覺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還是不再哭。可是那時候他比我還沒用。我爸竟然一直問我怎麼辦?”
“不過說句實話,我那時也沒有很恨他。畢竟那之前他對我都還算好。我只以為他是太傷心了,所以才那麼頹廢。所以我那一段時間一直沒去上學,一邊和二叔一起處理我媽的後事,一邊還要分心照顧他。”
居銘豐說道:“你爸可真是……”
“有時候簡直不知道我是他爸還是他是我爸。”林舒這樣說了一句,繼續說道,“後來有一天回來,他突然就割腕自殺了。真是嚇了我一跳。醒來之後我二叔差不多可以說氣瘋了,罵了他一頓狗血淋頭,說他對不起我媽也對不起我。可是我爸就是任二叔打罵,什麼也不說不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二叔也是沒辦法了。”
“我那時又難過又苦,就覺得一輩子吃過的苦頭感受到的絕望都沒有那一個月多……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