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個不停,趙鳶一邊輕拍著顧相檀的背,一邊拉著他往岸上游去。
“淵清……淵清……”
冬日的寒夜,崖底的水簡直冷的像刀一般,顧相檀抖得根本沒法說話,卻還是撐著道:“淵清……你沒事吧……沒事吧……”
趙鳶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還想著要關心自己,心裡跟著軟糯了下來,回道:“沒事……你也沒事……”
然後帶著顧相檀淌回了岸上,一到岸邊,兩人皆脫力地直接坐倒了下去。
顧相檀已經快要被凍僵了,屁股一挨地人也直往後仰,根本坐不住,趙鳶卻託著他的腰,一手攬過顧相檀的背,將他摟到自己胸前。
半晌之後,顧相檀就覺得被趙鳶扶著的地方傳來一股股溫熱的力量。
他知道這是趙鳶在用著自己的功夫給他取暖,顧相檀卻抬手想要把對方推開。
“不、不用……”
剛才墜崖已經耗了他那麼多力氣,再這樣顧相檀怕趙鳶會撐不住。
趙鳶卻不放手,只冷聲道:“就好了,不暖一暖要凍死。”
顧相檀於是不敢再動,怕越爭執越浪費精神頭,只等著衣服稍稍幹了些後忙不讓趙鳶再運功了。
“你自己也暖暖,我、我好了……”
趙鳶沒有堅持,徑自給自己也蒸去了身上大半的水汽後,就對顧相檀道:“尋個能藏身的地方,御禦寒,不能太遠,很快就會有人尋來。”
顧相檀點頭,動了動腿,應該能走,於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卻見趙鳶還是坐著,顧相檀要伸手拉他,趙鳶卻沒動。
“你去吧,我再歇會兒。”
顧相檀是什麼人,當下就覺得不對勁,緊張道:“淵清……你怎麼了?傷到哪裡了?”
☆、傷痕
顧相檀問著;趙鳶卻不語;顧相檀只有自己蹲□去尋。
這麼折騰下來,兩人都是一派的狼狽;月白的衣裳不僅變成了蒼灰色;更是左一個破洞右一道口子的,不過顧相檀檢視了一番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