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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打的太重傷了心肺?道術本就是濫竽充數,而今連身體也每況愈下。呵,莫不是要成個徹頭徹尾的廢人?白秋墨嘴角沾著未擦淨的血跡自嘲的笑笑,心裡對病弱的自己湧上一陣鋪天蓋地的厭惡。
夜璃洗好了一方帕子,又將薑湯盛出一碗送到白秋墨手邊,見他久久沒有拿起的動作,夜璃只好幫他擦了臉,又吹好薑湯正要遞過去,白秋墨忽的一把擋開:“端走,我不喝。”
這莫名的怒氣使夜璃有些不知所措,思量了一番全以為是白秋墨不喜歡姜的味道,因為從前見他的飯菜裡從來沒出現過姜的身影,便舀起一勺提起笑來:“前幾天就見你喝的時候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今天我可是特意加了冰糖熬的,應該會是甜的。”
白秋墨臉色越來越難看:“早上喝這個,晚上喝湯藥,說話都帶著股藥味,我怕是還沒病到要靠這些亂七八糟的續命吧?”升騰的火氣使白秋墨慘白的臉上有了些不正常的紅暈,不一會就又開始咳嗽起來。
夜璃趕緊撫著他胸口為他順氣“你別生氣,你不想喝就不弄了行嗎?再也不喝了。”白秋墨咳了一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扯著被褥一頭縮了進去。
夜璃垂了眼眸有些委屈,見白秋墨沒有出來跟他說什麼的打算,就收拾了碗筷出了院門,不論如何,生活還是繼續著的,不會因為誰的悲傷而變得緩慢。
夜璃坐在雪地上,這柔和的白讓他想起了祁江濁浪,想起了仿若生命終止那一刻的光線,這奇怪的想法讓他有些不安。而白秋墨只覺這冬季的冷,從內而外。
☆、來訪
病來如山倒這句老話在白秋墨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知何故的重病先是讓他連連咳血、行動不便,這些日子裡還愈發嚴重起來,每日茶不思飯不想,只昏昏沉沉的睡著,偶有清醒時,也只是睜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