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著步子漫無目的的到處溜達了起來。
聽著腳下積雪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卓其華歪了歪嘴巴,心情好了不少。專挑積雪多的地方走著,時不時自娛自樂的蹦躂兩下,倒也悠哉。
在一個綠地公園的長椅上,卓其華停下了腳步,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全然不顧長椅上的積雪。對著空氣呼了一口氣,眼前瞬間一片白霧,隨後又是傻傻的望著眼前茫茫一片,失了神。
一瞥眼,卻撞見陶夭夭拿著一個拍立得,正用她那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對著這裡拍拍,那裡照照。
陶夭夭今天的穿的隨意,卓其華從不曾見過陶夭夭如此打扮,不免多看了幾眼。
不得不說,陶夭夭長得漂亮,即便穿著不起眼的板鞋,外加一條深藍色牛仔褲,配上一件白色羽絨服,如此普普通通的隨性裝扮依舊迷人。少了些職場麗人的氣勢,多了些鄰家妹妹的親切。
卓其華下意識的又掏出了香菸,為自己點上一支,目光落在了陶夭夭手中的拍立得上面。
依稀記得自己也曾經動過心思,想要買一個拍立得。總覺得快速成像的效果,酷炫到爆炸,可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作罷。
良久都沒有再說些什麼,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果然,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一千多的拍立得雖然不算貴,可這玩意兒燒的是相紙,光是一張相紙就得六塊多。尋常人家的孩子,還真是做不到拿著拍立得一路上,走走拍拍。
“為什麼憂鬱?”陶夭夭笑笑將一張相片遞給了卓其華,笑著開了口。
“憂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憂鬱了?”伸手接過了陶夭夭遞來的相片,卓其華跟著笑笑。
看了一眼相片中的人,獨自坐在長椅上,正低著腦袋為自己點菸,肩頭已然被覆上了一層積雪,卻不自知。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傷和孤寂,從照片傳遞出來。
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乎,兩人便如此這般對望著,直到陶夭夭笑著開口道別:“這座城市總能找到讓人迷戀的地方,恐怕有十年不曾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吧……我先走啦,得趁著下雪多拍幾張照片留念。”
卓其華不置可否的望著陶夭夭,直到對方走出了好遠,方才是緩過了神。
要說卓其華,她可真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主兒,只見她從地上攥緊了一把積雪,強裝鎮定的在陶夭夭身後喊了一聲:“喂,陶夭夭。”
聽到身後的呼喊,陶夭夭本能的轉會身子,又怎知隨著這毫無防備的轉身,便見著一大團積雪擦著耳邊飛了出去。
蹙著眉頭,看著無聊又有些孩子氣的卓其華,陶夭夭微微搖了搖頭。倒也沒有生氣,就這麼沒有表情的望著眼前猴子一般不停耍寶的卓其華,看著她一臉欠抽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來呀,來打我呀。”
“無聊。”扔下這一句話語,陶夭夭便向著遠處走去。
卓其華忙又是腆著一張老臉跟了上去,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陶夭夭一把推在了地上。幾乎是一個愣神的功夫,身上、臉上便是被陶夭夭胡亂從地上抓起的積雪,抹了個遍。
雪天地滑,卓其華被陶夭夭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推倒在地。掙扎了好半日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拍了拍身上的雪渣子。心中覺著有些丟人,卻是故意罵罵咧咧的嚷嚷道:“嘿,我說。咱們能按照常例出牌嗎?我邀請你打雪仗的時候,你不玩。現在,現在偷襲我算怎麼回事呀?!”
“本大小姐放下身段陪你玩打雪仗,你就知足吧。行了,沒什麼事情,就跪安吧。”陶夭夭面無表情的說著這番話,顯得一本正經,全然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看陶夭夭轉身就走,卓其華心中一顫,莫名的感到失落。打心裡不想讓她離開,卻不好明說,便假裝無理取鬧的衝著陶夭夭背影喊道:“哎,做人不能這麼無賴啊。你……你抹了我一臉的雪渣子,就這麼算了?”
“玩不起就別玩!”
“嚯,我怎麼就玩不起了。嘿,我說,你別走。”卓其華又是一陣小跑,向著陶夭夭的位置跑去。
許是因為卓其華跑得太急,當陶夭夭突然停住了腳步的時候,兩人撞了個滿懷。只覺著腦袋一片空白,卓其華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人。
“卓其華,你放開我。快放開我!”陶夭夭的聲音從卓其華的胸口,傳了出來。
潛意識的以為陶夭夭想要拒絕這個天賜的擁抱,卓其華用力搖了搖了頭,不肯鬆手。鎖住陶夭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終是被脖頸上的痛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