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過了半晌,楊浩才平息了心情,正待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李光岑卻已先開口道:“浩兒,此番往京城去,雖說你順從了官家的旨意,在西北所為,也不曾遺人什麼把柄,可是你與程德玄曾有些粗糖磨擦,程德玄是南衙趙光義的心腹,如果他對你不滿,只消稍做示意,難免沒有官兒出來與你為難,你要記著,萬一有什麼不妥,便即趕回這裡來。”

李光岑雙眉一揚,雖然面態蒼老,顧盼之間卻自有一股豪傑之氣:“你不要忘了,你不只是大宋的官兒,還是我黨項七氏共主。只消有三五年功夫讓我們休養生息,發展勢力,便有了與三藩分庭抗禮的本錢,這本錢都是你的。若你只是個大宋的官兒,自然任人取求,可你有這身份便又不同,到那時說不定官家反要有求於你,只要回了這裡,你就是猛虎歸山,蛟龍入海,就是官家也奈何你不得。”

楊浩不以為然,卻感於義父的呵護之意,微微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光岑又向案上揚了揚下巴,說道:“浩兒,去把那口匣子取來,那是為父為你準備的一點小玩意兒。”

楊浩扭頭往案上一看,只見上面放著一口小匣子,紫檀木的,中間繫著一段紅綾,他也不知是什麼金珠玉寶,起身取來,只覺輕飄飄的並不甚重。

李光岑笑道:“開啟來看看。”

楊浩扯開紅綾,輕輕開啟匣蓋,只見裡邊卻是兩個玉質的小瓶,一綠一白,四周以皮絨環護。李光岑道:“這是我的好友喀喀欽大巫師送給我的,當初本想用在夏州李光睿身上,只是一直未得機會。“

楊浩奇道:“這是何物?”

李光岑道:“這是一種藥物,綠瓶中的是一種毒藥,酒裡、茶裡、飯菜裡都可以下藥,只有清水不妥,因為多少是有些顏色和味道的,恐會引人懷疑。每次以指尖挑起,只須放入一點,吃上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毒便深入骨髓,那時只須對受藥者稍作刺激,依其體魄,體弱者當即斃命,猶如血氣衰竭而死。強健者也要全身癱瘓,就此人事不知,症狀猶如中風,就算是天下第一等的神醫也查不出真正的病因,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李光岑嘿嘿一笑,說道:“我知你不屑用此伎倆,可是中原官場上,多的是殺人不見血的陰謀,叫你防不勝防,若有難纏的對手,你用此藥,便可輕易卻一強敵。我兒帶去,權做自保之物吧……”

他說到這兒,雙眼一抬,就見楊浩二目圓睜,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不由吃驚道:“浩兒,你怎麼了?”,

第三卷 蓮子始生 第224章 風雪行人

楊浩聽了李光岑的話,突然想起一件塵封已久的心事,一時間心潮起伏,臉色也變得異樣起來。其實心中所想到底是否真的如此,他目前也完全沒有把握,這種時候,自然不便把那天馬行空的聯想說與人聽。

李光岑一問,楊浩忙收攝心神,說道:“哦,浩兒忽然想起了一件別的事,一件私事,沒有什麼。義父,毒藥殺人並不罕見,可是這藥殺人於無形,可以輕易地把自己置身事外,那就難得的很了。這藥,可有解藥麼?”

李光岑撫須笑道:“喀喀欽擺弄了一輩子藥物,他常說,天下任何毒藥,必然有其解藥,只看你找得到找不到而已,這無名之毒自然也是有解藥的,不過,你可不要說出去。”

李光岑眨眨眼,輕笑道:“若非我救過他的命,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就算對我他也不會說的。要是讓人知道這毒還有得解,可就不值那麼多錢了。去年,有一箇中原人從他那兒買走了兩份,足足花了二十片成色十足的金葉子呢。”

楊浩心中一動,急忙問道:“那中原人是什麼身份?”

李光岑道:“我只聽他隨口一說,哪裡在乎這人什麼身份,再說,買藥必是用來害人,鬼鬼祟祟的誰肯暴露身份?”他目光一凝,忽然若有所思地道:“浩兒,你是不去……有什麼心事?難道你見過曾有人如中了這毒的症狀?”

“現在還不知道,只是我多心猜疑而已,不說也罷。”楊浩捧緊了那匣子,問道:“那解藥,可是這白瓶兒中之物,要如何使用?”

李光岑便也不問,說道:“正是,其實,樹一個敵人,殺一個仇人,很容易。如果你能化敵為友,那才更見本事。很久以前,就曾有人用這毒去害一位大汗,然後又去為他解毒,從而蒙他信賴,成為他的近侍寵臣。這白瓶兒中放的就是解藥,這毒藥看來藥性不烈,可要解去卻也不易,將這白瓶兒中的藥粉分成五份,每日一份,給那中毒者服下,半個時辰之後以雙掌拍打他的全身,助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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