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4)

自主了。

陸湘舞與蘭兒上了馬車,便向長街行去。楊浩也上了自己向車行租來的一輛尋常馬車,吩咐道:“隨那車子出城,但要拉開些距離,莫要被她們注意。”

姆依可眸波一閃,瞧了瞧前邊那輛車子,輕聲道:“老爺,您識得那個女子麼?“

楊浩微微點頭,姆依可眼珠一轉,輕聲讚道:“真是難得一見的俊俏娘子。”

楊浩輕輕一笑,沒有搭腔。

姆依可頓時擔起了心事,她可不知陸湘舞的身份,只覺路遇的這位小娘子體態風流,婀娜多姿,姿容不但嫵媚,衣飾打扮明顯也是大戶之家的身份。楊浩不欲與她見面,卻又隨她出場,卻難猜測兩人以前的關係了。

如果這位俊俏的小娘子是自家老爺的舊相好,那……,這樣身份、姿容的女子,豈是肯為婢為妾的,此番老爺衣錦還鄉,兩人一旦舊情復燃,那唐姑娘的地位可就炭發可危了。姆依可此時心中親近的,除了楊浩只有唐焰焰一人而已,一覺楊浩態度曖昧,她立即起了護主之心,悻悻然道:“不過……這位小娘子雖然貌美,比起唐姑娘來,卻是差了不止一籌半籌。”

楊浩自然曉得她弦外之音,他一路隨著陸少夫人的車子出城,想起楊氏和冬兒來,心中悲苦不已,卻被這小丫頭的天真心思給逗笑了,他橫了姆依可一眼,冷哼道:“自作聰明的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姆依可紅了臉,吐了吐舌尖不敢應聲。楊浩輕輕嘆息一聲,籠起袖子,一臉落寞地靠向椅背,閉起雙眼淡淡地道:“我和地……並無什麼干係,我只是……見到了她,便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罷了……”

車子出了城,在雪路上石,吱吱嘎嘎”地顛簸著,陸少夫人坐在車內,手託著下巴,望著半卷窗簾外的一片蒼茫曠野痴痴出神。

她現在還住在丁家大院,丁承宗被丁玉落帶到下莊休養之後,陸湘舞心中有愧,不敢日日與他相伴,便尋個由頭仍是住在丁家大院裡,雖說此舉招來不少非議,有損她一直樹立以來的賢淑之名,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如今丁家大院的房契也已過戶到他人名下了,開春之前就得全部交割出去,丁家在霸州的產業只剩下了丁承宗休養的那家下莊別院。丁玉落已經放出話來,絕不隨那賣掉祖宗基業的忤逆子往開封去,要帶著自家兄長在那幢下莊別院渡日,弄得陸湘舞心中惶惶,不知自己該何去年從。

想到這裡,陸湘舞心頭一陣氣苦,剛嫁到丁家的時候,她是何等尊榮的少夫人啊,可是如人……如今算是個什麼身份,又能在人前擺出什麼身份?那時候,正是新婚燕爾,可是為了丁家家業,丁承宗仍是時常外出,走一回至少就得十天半月,她正青春年少,又是天性活潑,自做了這少夫人,高牆大院都出不去,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被她看熟了、看厭了……

正是寂寞無聊的時候,她那小叔子向她花言巧語地發起了攻勢。丁承業與她年歲相仿,又不似他兄長一般不拘言笑,端正無趣。說起琴棋書畫、弄竹調箏,骨牌蹴鞠那些本事來,更是無一不精,一來二去,也不知被什麼鬼迷了心竅,竟然半推半就地任他佔了自己身子。原以為自己把一腔情意都投注在他的身上,縱不能得個名份,也能得他呵護憐愛,長相廝守,誰知道……,

陸湘舞在心底苦苦一笑:“誰知道那個小冤家,到了手便不再珍惜。花言巧語地要了我的身子,又軟硬兼施地迫我與他同謀,做了那謀害親夫的無恥淫丨婦。可如今他掌了丁家的權柄,便再不把我放在眼裡,平日裡對娼案裡低賤的粉頭,還要比對我親熱幾呢……

可恨我還執迷不悟,只道他還念著舊情,將五家解庫盤給我父,是想讓我父親佔些便宜。我費盡唇舌,勸說父親變賣了綢緞鋪子盤下解庫,誰知道,五家解庫說倒便全倒了,那些掌櫃管事竟將解庫財物抽離一空,只扔下一個空殼兒給我父親,害得老父大病不起,我陸湘舞如今成了父母兄弟眼中的仇人,今日回去探望父親病情,竟過……竟連大門都不能進去一步……”

陸湘舞淚眼漣漣,忽想起大管事雁九多年來一直督管五家解庫,那些掌櫃管事盡皆是他心腹,怎會盡皆逃了?莫不是……,這樣一想,她機靈靈便打一個冷戰,再也不肯深思下去。如今她孤苦無依,舉目無親,唯一的綺靠只有丁承業一人了,如果丁承業真的是毫不憐惜地利用她,她可怎麼活?

隔著一箭之地,楊浩的車子不緊不慢地糙在後面,眼看前邊到了一個三岔路口,楊浩輕聲吩咐道:“往左邊去。”

姆依可一聽如釋重負,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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