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公子一臉陰毒幾乎貼著展昭的臉惡狠狠道:“你生的太好了!
☆、逃
展昭身形穩如山,劍拔弩張地對峙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一雙眼波瀾不驚,反倒是桃公子面容越發扭曲。僵持良久,桃公子冷冷一笑,“想不到你還有幾分能耐,小瞧了你。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從我的桃林中全身而退,他們全都成了這片桃林的養料。你不覺得這的桃花分外妖嬈嗎?”
“嗯。”展昭竟應了他一聲,緊接著撤了手中的力道,桃公子以為他不敵,念頭尚未閃過便覺得胸口一疼,被展昭一掌震退數步。展昭收掌,眼裡有幾分鄙夷,“男子妖妖嬈嬈如何見人?”
桃公子愣了一瞬,復又挺身而立,方才的狼狽不見蹤影。“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世間之人誰不愛美?本公子就是要追尋世間極致之美。凡夫俗子壽命不過百年,彈指之間年華便老去,怎能跟我相提並論?展昭,你生得再好也不過一二十年的美貌,終要老去。”
展昭不耐,他尋到這來可不是聽他不知所謂的閒扯。他要追尋世間極致之美無妨,但傷及無辜他就不能袖手旁觀。身形突閃,巨闕拖出紅色殘影逼迫而上,劍氣灼熱,劍刃相觸瞬間幾乎要將對方融化。展昭猶如一團烈火,所有之處皆熱浪逼人。而桃公子是桃樹精魄所化,最怕的莫過於火,狼狽地接下展昭一記重劈,艱難地抵擋這迫向面門的劍刃,喘息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開封府展昭。”
桃公子手中的劍開始慢慢發熱,這般情形下即便展昭不在發力,他的劍遲早也要被巨闕融化。盯著劍刃交接處,咬牙道:“你身上有妖氣!既然同是妖,何必為難我?”
“誰說我是妖?”展昭眼神一冷,生生斷了桃公子的劍,他身形一閃避過要害,肩膀卻不可避免地染了血色。蠍王是至陽之物,可在熔岩裡來去自如,巨闕吸收了它的內丹就如同一團烈火,於桃公子更是致命,一劍便將他傷得狠絕。撐著一口氣幻化身形逃脫出來,臉上已經冷汗涔涔慘白一片,半邊身子浸染著血色搖搖欲墜。“不是妖?”怎麼可能?
沒有回應,只有幾乎燃燒成火的展昭一步步逼近。妖異通紅的巨闕仿若流星激進,他躲了幾招,終究不敵,被一劍刺穿心口釘在身後的樹幹之上。樹沒有心,這一劍不致命,但巨闕卻燃燒著他的妖力。隨著妖力的消散,幻境開始慢慢扭曲破碎,這般下去他必定煙消雲散。心有不甘地握住劍刃,妄圖將其拔出,艱難道:“你究竟是誰?”
“開封府展昭。”
“不……可……能……你是妖!”
“或許是吧……”展昭的聲音裡透著飄渺,或許他已經是妖。桃公子本就只是靠魅惑之術吸取精血的精怪,根本不擅武鬥。於如今的展昭而言猶如一隻螻蟻,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就在他以為事已成定局之際聽見身後包思善一聲驚呼——“展大哥,快看天上!”
抬眼望去,不知何時天上出現詭異的紅色漩渦雲團。這裡的幻境皆是桃公子的妖力所化,這裡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耳,包思善驚呼之際他就已經覺察到天上的雲團。趁著展昭分神之際猛地發力震碎身後的桃樹,化作一陣風躥進雲團。
展昭一驚,只覺一股微弱的妖氣遁上天卻無力追趕,他輕功再卓絕也不可能御風而行。不過他只怔了一瞬,當即將巨闕投擲而出,追擊妖氣而去。然後終歸遲了一步,漩渦雲團在妖氣遁入之後立即消散無影,巨闕最終也直墜而落無功而返。
桃公子一逃,幻境徹底消散,明亮的天空頓時被黑夜圓月替代,周遭的桃樹林也化作普通的樹林。包思善這才從藏身處小心地走出來,即便經歷過無底之淵的經歷,此刻面對眼前的異變仍舊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還青天白日,這會兒就成了荒野深夜。呼啦一聲,不知名的鳥從枝椏間撲扇著翅膀飛走,驚出她一身冷汗。
展昭回頭看看她,走了幾步拔出深深插入地表的巨闕,微嘆一聲,“走,我們先回去。”包思善跟在他身後警惕地東張西望,小聲道:“被他逃了嗎?”方才明明有個大湖,可這兒除了樹就是雜草亂石,哪有景緻可言?
“嗯。”展昭心想方才突然出現的紅色雲團應該是有人滴血開啟了通道,桃公子是順著通道逃了。“回去再想辦法。”他受了重傷多半要躲起來養傷,想來短期內不敢再出來興風作浪。
包思善倒不太擔心,桃公子顯然不是展昭的對手,就是找他費勁。不過,她看著張牙舞爪的樹枝有些膽怯,“展大哥,我們這是在哪?”
展昭偏頭看看她,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