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回去後去把另外一個要回來,定要隨身帶著。”若是有兩個銅鈴或許她不會被困入迷霧,隨即他又想,酒罈破了讓女鬼得以脫困,恐怕她的妖力也比先前強,即便有兩個銅鈴也未必能脫困,但多少能護身。
包思善這回沒跟他犟嘴,默默點了頭。展昭澀澀地問:“你什麼時候結識鄧宏的?我怎麼不知道?”自從她結識了鄧宏,事情一樁接一樁,不得安生。
“在林大哥那兒遇見的,他幫林大哥寫段子,後來又在茶館遇到過幾次。”
展昭不置可否,鄧宏那人他看得透徹,不太會跟姑娘家相處,老實人一個。不過,她似乎對他多有關注,不由再問:“我聽春妮說你託他抄書。”
“他孃親病了,我想幫幫他。”她擔心直接借銀子給他太過唐突,這才借抄書的由頭幫他一把。展昭理理她鬢角的髮絲,笑道:“餓不餓?”
包思善有些不解他怎麼突然轉話題,但還是老實地點頭,喝了一肚子茶,這一番折騰下來早餓壞了。展昭笑著,“回頭給你買紅豆餅。”
她目光躲了躲,嘟嚷著,“我現在不想吃紅豆餅。”上回的事她還掛在心裡,可這會兒怎麼解釋?只怕越描越黑。展昭仍舊笑著,“那你想是吃什麼?”
“唔……”她偏頭想了想,“包子,順記的肉包。”
“好,就吃包子。”
包思善聽著這話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包子包子,就好像說她一樣。想改口又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只能對著他乾瞪眼。雖然被困著,展昭卻覺得並不算太壞,這兒就他們二人,她想躲他也躲不掉。這不,還不是老老實實在他懷裡待著?
忽然,展昭警覺地直起身,側耳傾聽著什麼。包思善心裡打突,難道女鬼追來了?展昭示意她別出聲,她不覺閉氣凝神留心四周的動靜,只可惜她聽不到任何聲音。過了一會兒,展昭拉著她起身,道:“走。”
“去哪?”不等天亮了?
“有人。”
有人?這種鬼地方還會有誰?包思善忐忑地跟在展昭身後,這才看見他腰上也有幾個血窟窿,霎時心都揪了起來,但也不好多說什麼,說了也只是徒勞,只盼能早點脫困。沒走多遠,果然見到有人影迎面而來。
那人似乎意外,掃了二人一眼,饒有興致道:“沒想到這裡還有活人。”說著輕笑一聲,“遇見我算你們走運,跟我來。”
包思善遲疑地看看展昭,展昭倒毫不遲疑跟上,不緊不慢道:“你也被困在霧裡?”
那人眼眸一轉,反問:“誰說我被困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我們取個暖。我在想,這個人到底是男還是女啊?大家說男的好還是女的好?
☆、付雲越
不是被困?展昭不著痕跡地打量來人,他二十出頭,嘴角微微上揚勾著一抹傲氣,從走路的姿勢可以推斷是個習武之人。包思善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直言道:“我們轉了許久都出不去,你出得去?”別是說大話才是。
那人在前頭不緊不慢地帶路,那神態彷彿在自己花園信步一般怡然自得,“跟著便是。”回頭看了眼展昭,“你們是要去開封府吧?”
包思善搶著應了,那人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多逗留了一瞬,接著又不緊不慢地晃在前頭。展昭淡淡道:“在下開封府展昭,兄臺如何稱呼?”
“哦。那她呢?”說著饒有興致地看著包思善。包思善還沒遇見過哪個男子這樣赤果裸地對自己表現出興趣來,不覺往展昭身旁靠了靠,道:“包思善。”
“包?你長得還挺像包子的。”那人自顧自地樂起來,而後道:“我是付雲越。”
包思善有些惱火,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一開口就拿人名字說笑,她哪裡像包子了?誰想付雲越突然回頭,笑得更歡,“這麼瞧更像包子。”
展昭暗暗握了握她的手,眼下情況未明,不是鬥氣的時候。他道:“聽付兄所言似是知曉霧的來龍去脈,實不相瞞,此霧自年前開始作祟,鬧得滿城風雨,還望兄臺解惑。”
付雲越擺手,“不過是障眼法,你們肉體凡胎自然看不破。”
包思善撇撇嘴,“呵,付大俠真是道骨仙風!”肉體凡胎?他當自己是誰啊?真敢說。
“我貪戀紅塵,不屑成仙。不過,確實在山中修行了一陣。”
“一陣?”別是學了點皮毛就下山來招搖撞騙,城南慣騙張半仙也自稱開過天眼呢。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帶他們出這團迷霧!
付雲越隨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