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你想幹什麼?”這種情形下,琉生本能的產生了畏懼,隨著竹內健次逐漸逼近的腳步,他也在不斷的後退。這個房間寬大明亮,從落地窗向外看去,一座山巒屹立在海岸線盡頭,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掙從那裡冒出頭。找不到座標,琉生已經不確定自己是否還在東京境內。
系統君:【主人你不要怕,系統君會保護你的!小工具們在哪裡?在哪裡?】
竹內健次一改初次見面時的慵懶優雅,面無表情的樣子使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只見他走到先前琉生站過的位置,從手工西裝的內建帶裡掏出一條雪白的絲絹,小心翼翼擦拭著剛才差點被琉生碰到的那張照片,輕柔細膩的動作可見其珍視的程度。
琉生無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明明是個看起來很令人感嘆的動作,但琉生卻只感到這人身上那種病態的執著,讓人不寒而慄。
竹內健次擦完相片,把絲絹丟進垃圾桶,看著琉生,說:“你該慶幸你剛才並沒有碰到他,要不然我一定廢掉你那隻手。”
琉生:“……”
系統君:“裝逼!”
“你看出來了吧。”竹內健次一邊走向大床一邊脫西裝外套,“照片裡的人,就是你的父親,你們父子很像。”他脫下衣服丟在床上,轉過身來,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你的父親,是因你而死的。”
所以竹內健次其實還是記恨琉生。
琉生剛才還懼怕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難道私生子的事情,不是竹內先生你的傑作嗎?為了把一個人掌控在手裡,不惜……”
“我沒有!”竹內健次打斷琉生,走到臥室另一側的吧檯前面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回過身時臉上掛著輕蔑的笑。他似乎一早就料到琉生會這麼說,並且對這種說法感到隱怒,但同時又很不屑,“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不過很遺憾,我沒那麼卑鄙。”
“說著這種話的竹內先生不覺得羞恥嗎?”琉生上前幾步,“把我抓到這裡來的可是您。”
竹內健次一手持著高腳杯,慢悠悠搖晃杯中的紅酒,另一手單插在西裝褲的褲兜裡,四十多歲的年紀在他臉上並不看得太出來,反而是那份歷經了歲月的滄桑讓他看起來頗有幾分韻味。他在琉生說出這句透著怒火的話後,臉上蔑視的笑意更深。
“你的意思是我很卑鄙?呵呵,無所謂,你的父親臨死前也是這麼認為的。”竹內健次端著酒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交疊雙腿,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坐下來如何。”
琉生沒有耐性跟他耗,“你直接說吧,你要做什麼?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系統君:【跟人渣就不用廢話了。】
竹內健次的臉又冷下來,“你代替不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放了我。”
“不可能,雖然你代替不了他,但是你長得那麼像他,我把你留在身邊也有好處,睹物思人,可以這麼說吧?你是他的兒子,如果他不是因你而死,我也可以把你當成兒子來看,可惜啊,你沒資格。”
琉生又氣又無奈,“真抱歉我也不想做您的兒子,您也取代不了我父親。”
“哦?真有意思,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更要留下你了。”竹內健次盯著琉生,仰頭將杯中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剛才的眼神真不錯,更像你父親。”
“你簡直變態!”琉生忍不住罵出來。
竹內健次放下酒杯,抬起一條胳膊愜意地架在沙發背上,“嗯,你父親也這麼評價我,因為是他所以我不介意這種不禮貌的詞彙,看在你是他兒子的份上,這次我可以不計較,但希望不會有下次。”
琉生深吸兩口氣,“說吧,竹內先生,你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即便是死,也請讓明明白白的死。”
竹內健次輕鬆地擺擺手,“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殺你?如果是二十年前我也許會這麼做,現在怎麼可能。或許你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沖你那張臉,我也不會做那種事。”
琉生幾乎已經疲倦,可同時又感到深深的懼意,“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衝你那張臉,以及……”竹內健次雙手舉起,做出一個相框的動作,透過他的視線,將琉生比在四根手指之間,框定在四方的“框架”中,“你這副身體,雖然我目前還不至於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系統君感覺了什麼,大叫:【主人別衝動……】
可系統君阻止不了,琉生被徹底激怒,他抓起身邊一盞檯燈朝竹內健次扔了過去,但是憑空的一聲槍響,扔過去的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