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編書的工作人員。
當李小九陛下帶病接見了修書小組的全體成員的時候,長孫相公卻忽然上了一道則子。
吳詡當時並不在現場,李小九陛下接見長孫舅舅的時候,她正在大慈恩寺檢視當年李小九為太子時給長孫皇后供奉的佛籠呢。
為此,她還特地帶來了李小九跟她一起寫的碑文,大慈恩寺三藏法師親自迎接而去。
之後的法事做得隆重無比,吳詡面對著我佛巨大的金身,居然難得地升起一股想要虔誠皈依之感……
不想,吳詡剛起了四大皆空的念頭,小順子就心急火燎地跑來報信:聖人又被人氣倒了,娘子您趕快回宮救命吧!
小順子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之嫌,但李小九陛下此時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
原本李治的體質就最忌諱發怒,偏他此時還在病中,這一怒所受的損傷遠比平日更甚。
“阿舅這是什麼意思?”李治冷冷地把長孫無忌呈上來的摺子摔在案上,“你認為朕該把褚遂良召回來?”
長孫無忌不亢不卑地答道:“遂良鯁亮,有學術,竭誠親於先帝,先帝委以輔政重任,聖人豈能將其長期貶謫於朝廷之外?!”
李治聞言不由冷笑,想不到他阿舅也要不按牌理出牌了,居然搬出先帝來壓他。
阿舅他難道已經忘了當初在兩儀殿,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不顧大庭廣眾,口出悖逆之言,不但羞辱了他和阿武,還讓先帝也蒙羞?!
這般欺君罔上之輩,在先帝面前希旨獻媚,到了他這裡就裝起諍臣強項令來了?!
當他這個聖人好欺負不成!
他如今要是再把褚遂良召回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阿舅,此事不必再提……”李治不欲跟長孫無忌在公開場合翻臉,他當了這麼多年乖寶寶,潛意識裡還不想跟自己舅舅公開決裂的。
可長孫相公及其擁護者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以李義府和許敬宗為首的帝黨,在李小九陛下的暗暗支援下,行事越來越囂張了,不但四下串聯朝臣收買人心,還日以繼夜派人監視元老黨人,一旦發現有什麼小辮子可抓,就立馬一本彈劾摺子送到武后面前……
武后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尤其痛恨佔著茅坑不拉屎的那些世家子弟。
所以,僅僅兩個月時間,被李小九陛下從中樞弄下來的官員,又被捋了一遍,泰半被丟出了長安,送去邊疆開荒去了。
皇后如此兇殘,帝黨之人又是如此咄咄逼人,元老集團的人哪裡還坐得住,尤其他們已經得到秘密訊息,武皇后已經有意對元老黨的另兩位相公來濟和韓瑗下手了……
所以,長孫無忌今天就進宮了。
所有元老黨人,尤其是長孫無忌,此時特別想念血厚防高的褚遂良能夠迴歸戰鬥隊伍……
好容易等到武皇后不在宮裡,長孫無忌就藉著進宮獻書的機會趁機上書為褚遂良請命。
而李小九陛下會迴避這個問題也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的!
長孫無忌自持身份,為了褚遂良請求的話說了一遍,就不再開口了。
而他手下兩員大將來濟和韓瑗也跟著一種編書人員都混了進來,見李小九一副不欲多提褚遂良的樣子,立刻激動起來。
來濟前段時間上書李小九陛下痛斥新皇后不慈不仁、干政亂法,結果那摺子上去了就石沉大海……
所以,來濟等李小九陛下話一說完就出列,剛想高聲責問李小九陛下為何對武后違禮提拔重用李義府等人的事置若罔聞,卻被身側的韓瑗拉了一把。
韓瑗趕在來濟之前開口道:“褚遂良體國忘家,身為社稷舊臣,為聖人鞠躬盡瘁……”
又是這一套老生常談,李小九陛下不耐煩地擺擺手,道:“遂良悖戾犯上,理當處死,朕只是施以輕懲,卿家更勿多言……”
言下之意就是,朕對他夠客氣了,別再提起這貨來氣朕了!
韓瑗這貨也是個不會看眼色的,見李小九陛下根本不聽他情深意切的申訴,立刻老淚橫流了:遂良社稷忠臣,為讒諛所毀。昔微子去而殷國以亡,張華存而綱紀不亂。聖人無故棄逐舊臣,恐非國家之福!”這是把褚遂良的被貶說成是李小九陛下聽信讒言的結果——這個進讒的人不做第二人想,不是新皇后是誰?
只這一點,李小九陛下就很不爽了,偏韓瑗這貨還把是否召回褚遂良說成是有關社稷興亡的大事。
這麼說,他要是不把褚遂良召回來,大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