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發表意見。
房玄齡跟長孫無忌一樣也不通軍事,性子也比李世勣為謹慎,所以也是個不吭聲。
三個主要管事相公都不說話,褚遂良等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李治見商議不出什麼結果來,只能暫時把事情壓一壓,除了棒子國事,大唐帝國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呢……
李治畢竟還實習期間,當了十幾年閒王,忽然之間成了太子,不說他自己壓力巨大,就是拱他上位李二陛下和長孫舅舅也都暗暗心急,恨不得拔苗助長地把所有知識都熬成湯,一口氣給他灌進去。
李治就是這樣內外壓迫下,忙得半死不說,還得每天跑到甘露殿侍奉湯藥當孝子,隨時關懷老爹身心健康,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幸運是,這樣苦逼日子沒有持續太久。
某日,‘病’中李二陛下聽了大舅子私底下親情關懷以及工作彙報後,忽然拍案而起,怒氣衝衝地表示要親征高麗!
尼瑪!朕就是躺平了休息了一陣子,你們就敢合夥欺負哥小弟?!
那要是哥真一躺不起了,你們還不欺負到我兒子頭上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二陛下怒了,直接叫來忙得腳不沾地兒子,表示:兒子,你辛苦了,剩下事先放著,爹來……
誰知,李二陛下豪言壯語說出還沒有幾天,安仁殿那位忽然病重不起……
李二陛下這下沒工夫裝憂鬱裝豪壯了,心急火燎地催逼著太醫院給承乾治病……
剛剛略松點李治立馬又忙碌了起來。
小白宮鬥之分割線=
轉眼已是貞觀十七年年底,徐惠懷孕已有五個月有餘,肚子已經很明顯地凸起了,就算是厚實冬裙也遮不住……
吳詡每次見到這樣小徐妹子就忍不住想伸爪子……
“阿徐,我聽說那個……你那個,能感到胎動了,能不能讓我……摸一摸,嘿嘿……”吳詡搓著爪子,試探著對方肚子伸去……
“胎動?”徐惠難得沒有一掌拍下對方爪子,反而認真道:“這話說得古怪,倒是形象……”
跟吳詡相處多年,徐惠對她某些忽然冒出來奇詞怪語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不是麼~~~~我聽太醫說了,孩子過了四個月就能動了,動得越頻繁就越健康~~~~~~~”吳詡涎著臉,小徐妹子肚子上摸來摸去……
結果,摸了半晌也沒摸到傳說中胎動,吳詡不由奇怪。
“奇怪啊,怎麼沒動靜呢?難道還睡覺?”
崔尚儀看不下去了,出聲道:“如今天氣寒冷,胎兒不喜動彈,才人摸不到,也是常事……”
吳詡表示很失望,訕訕收回手:“原來是這樣……”
徐惠笑道:“這孩子安靜得很,就是我自己也難得感到他動靜,你也別沮喪……”
“果然一到冬天,人都懶得動……”吳詡一攤手,笑著轉移話題道:“十九娘課也停了,近還總是賴床……”
每年一入冬,李明達功課都會暫停,今年有孫老爺子護甲保航,吳詡心簡直是放進了肚子裡,這才有時間跑彩絲院溜達。
以前到了冬天,吳詡還會跟著小蘿莉一起賴個床什麼,如今既然徐惠懷有身孕,她就三五不時進宮來看看,傳授一些科學知識……
徐惠每次聽吳詡煞有其事地抱怨李明達一些小惡習,就想笑。
“十九娘賴床?你難道就不賴床?”
吳詡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惱羞成怒:“我、我哪有……”
說到這個,小吳同學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淚,想當年她也是這個時節穿過來,那時是要啥沒啥,早上起得晚些就沒熱水用,沒熱飯吃,哪有資格睡懶覺,苦啊……
後來跟了小蘿莉,她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早把當年吃苦耐勞精神給丟了腦後!
連徐惠都知道,她這個伴讀女官萬春殿簡直是半個主子存……
“看來,我這個充容還不如阿武你過得滋潤……”徐惠說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卻實實是真話。
管身為九嬪,徐惠每天作息仍是被嚴格規範,什麼點起床,什麼點吃飯,什麼點睡覺,都要圍著聖人轉……
前段時間李二陛下臥病,宮中數得上名號嬪妃都被安排去侍疾了,即使是徐惠這個受保護動物也不能例外。
這種事,不但不能推脫,反而要以排上名單為榮,因為這樣才能說明聖人是知道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