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浪漫的香根鳶尾開成一片海。
“不,我不要。我連一刻都不想離開你的身邊,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乖,你聽話點可以嗎?你說過相信我的,怎麼現在都在懷疑我的話呢?”
“我不要去法國!我要留下來!”
覃蒂雲對她的掙扎不管不顧,反而更緊地扣住她的手,神情淡定地攔下一輛計程車,“司機,到白雲機場。”
當覃蒂雲想把陶絲妝塞到車裡去時,不知她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甩開了手,朝街道上跑去,眼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隨著覃蒂雲急迫的一聲呼喚,從暗處發出的一槍子彈穿透了陶絲妝的身體,她應聲倒地,人群立即傳來了一陣驚慌的尖叫……
覃蒂雲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嘴角還溢著血液的陶絲妝,面容痛苦糾結,片刻瘋狂地衝了過去。
“卡!”導演及時地開口,非常滿意地看著他們倆說,“這場戲演得非常好,中午加餐!覃蒂雲啊,你可真有演戲天份,如果能再站得穩一點美感會更好了,還有,航班是打五折的,既然說是六折也差不多啦。再接再厲!”
“哈哈,好的,多謝導演,都是你指導得好啊。”覃蒂雲不好意思地回應,笑得有些牽強。不演戲不知道,一演起來她還真挺喜歡那種感覺的,很快就能入戲了,但是令她痛苦的是,每次和陶絲妝站在一起對勁時就要穿上10厘米的增高鞋, 沒辦法的事,作為男主角的她要顯示出一種高大帥氣,從小到大都沒嘗試過的她倒在演戲時蹬上了,站得穩才怪呢。因為這個,陶絲妝從戲頭嘲笑她到殺青。
從開演到現在有好幾天了,很意外地,時從泊都沒來過。覃蒂雲憤憤不平道:“那個時從泊對你好嗎?好久沒見他來接你了。”
“哦,他工作忙。”
“就算比國家主席還忙,也得騰出一兩個鍾陪陪你吧!你們倆不會是吵架了吧?”
“云云,我聽你的口氣感覺不對哦,你該不會對我家從泊有意思吧?”陶絲妝奸笑一下,湊近了她的耳朵細細地侃道。
被如此一問,覃蒂雲急了,她再傻也不會傻到去喜歡閨蜜的男朋友,“胡說什麼呢!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我才看不上呢!”突然對感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捂住了嘴。
“原來是有喜歡的人了啊!說,是哪一個?我認不認識的?”陶絲妝一下子來了興致,大庭廣眾之下有些顧忌,便只好用眼神和語氣威脅。
“噓,是個秘密,回頭再告訴你。”為了避免騷擾,覃蒂雲只好先這樣說。人就是好奇心很強烈的動物。
時從泊的話兌現了,回到向南的房子時,前面停了一輛奧迪,白色鋼琴已消失得無蹤無影,覃蒂雲長望著房子上空的一片雲天,久久保持一個姿勢,澄澈的眸子盪漾起一點點憂鬱,倒影著空曠的一朵朵藍。以法迦曾說過,如果某一天我們真是走不下去了,就要坐下來靜一靜地想一想,一直以來我們是怎樣堅持在一起的,以後我們就怎樣堅持下去。眼前向南的房子,是以法迦的家的縮影。她是那麼清楚地記得,他家別墅的大廳有一個大大的3D電視,旁邊擺了一個大大的魚缸,每次去時她總喜歡逗魚兒玩,有一條很兇的魚長得特別漂亮,她就隔著一片玻璃跟它說話,勸它別讓吃其他的小魚兒。他的房間在二樓,是暖色的牆紙和名貴的擺設,她特喜歡賴在他寬大軟綿綿的床上打滾兒,她永遠懷念那一刻站在門後,他一推門進來就把她扣在牆上狠狠地親吻她。多少的回憶早已褪色,可是那個永生鮮活的畫面,那一聲他站在樓下的旋轉梯旁邊喊她的“雲,下來吃飯了!吃完飯再去玩電腦!”會在夜深人靜時響徹在她的腦海裡,訴說盡她一生的思念,倒盡她所有的淚滴,重溫她無法彌補的愧疚。最後一次離開他家時,那條很兇的魚兒不知為何死掉了,他站在車外戀戀不捨地為她送別。
不明白,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扼殺了他們的愛?
“如果難受了,就盡情地哭吧。”不知什麼時候,時從泊已站在了覃蒂雲身邊,望著她無聲地淚哭,心被狠狠抽了一把。
覃蒂雲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起來,而他則順勢摟她入懷抱裡,無比享受這一刻。
哭過了最煽情時,她的意識漸漸雲開霧散,突然間想起了時從泊和陶絲妝的關係,想起了同妝妝在七里香纏綿的那一個男人有可能就是他,她猛地推開了他,噁心地看著他。她說過的,再傻也不會傻到去喜歡閨蜜的男朋友。況且現在,覃蒂雲和時從泊之間是敵或友,還說不一定。她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