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今日卻有幸見到方公子本人,方公子果然是氣宇不凡,溫雅謙和呀”
“我也經常聽龍弟提起九月姑娘,果然是美麗脫俗,才貌佳人。”
我心裡暗笑不止,這兩人才一見面就誇對方,也不覺彆扭臊得慌,也罷,讓他兩個好好聊去,也給大師兄與她多相處的機會,說不定他真能得到美人芳心呢?
我笑道“那大師兄你就陪著九月聊聊逛逛吧,我去別處看看。”
方少其卻急了,“你去哪?”
我對他使了個眼色,呆子,給你創造機會與美人相處,怎麼這麼不識趣?他便恍然的不自然的笑笑,說話卻有點緊張語無論次起來,“那,那你那你小心點”
想不到一向冷靜沉著的他在美人面前也會失了方寸,我暗覺好笑。九月倒是不以為意,她淡淡的道“那龍公子玩得盡興些”
我來到桃花娘娘廟中,廟中有棵桃樹與其它桃樹相比格外粗壯高大,桃花也開得更濃更豔。相傳這是桃花娘娘與她情人的軀體所化,只要在桃枝上掛上寫有情人名字的字箋,再許個願,便能求子得子,求愛得愛,非常靈驗。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善男信女們幾乎擠破了廟門,樹上掛滿了紅箋倒是眼見為實。
我並不是來求什麼願的,只是隨便看看。人群中卻有一個白影格外耀眼,周圍的人在他面前如同綠葉般襯托得他與眾不同,鶴立雞群。是他,蕭飛流,不用細看便知道是他,他雙手負後正微微昂首看著垂在他眼前的一對紅箋出神。
我悄悄繞到他身後,細看之下,兩張紅箋上面分別寫著白紫煙蕭飛流。白紫煙是他的什麼人?暗戀的物件?情投意合的戀人?或是非常恩愛的妻子?
他察覺到身後有人,他猛的回過身,我離他太近,又正是在胡思亂猜之際,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唇便貼到了我額上。
我心陡的一悸,臉有點微燙,慌得忙退後幾步,不自然的扯出一絲笑容,“蕭公子。”
他卻不以為意,似乎不覺得尷尬,他狐疑的擰著眉頭,“龍公子?”
我正正神色定定心神,輕搖白扇,輕鬆隨意的道,“喔,我看你看得入神,便好奇的湊過來看看,請問白紫煙是你的妻子嗎?”
他淺笑著,復又看向字箋,如同看到本人般雙眼深情款款,“是,她是我娘子,這是我剛掛上去的,以前我們掛上去的已找不到了,”他嘆口氣,悵然若失的道,“也是,都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在?”
我心底有絲悵然,他有妻子了!不過,有什麼奇怪的,像他這麼有魅力的男子自然能吸引眾多女子的愛慕,就算娶個三個四個也不希奇。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愛流連花從,沉迷風花雪月的紈絝公子,我這樣腹誹他倒有點不是君子所為了。
“那她呢?”我環顧四周,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得到他的心,能讓他如此深情。
只聽得的他一聲嘆息,“她早就死了,十八年前就死了,而明天,就是她的忌日”
“啊?”我無比震驚,也不是說震驚她不在了,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態,自然輪迴,只是震驚那十八年,還有她的忌日居然是我的生辰曰?
十八年前?如果按他十八歲成親算起他不有三十有六了?可看他的樣子頂多二十出頭而已,那他駐顏也太有術了,還是天生麗質不易老?明天就是我的生辰,偏偏聽到他妻子死於同一天,我知道世間上巧的事太多了,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為他也為自己,誰願意自己生辰時卻知道同時也是別人的忌日呢?多晦氣多不吉利?
不過替他難過還是難免的,同時也佩服他十八年了卻仍然對她念念不忘,深情不移。世間恐再難尋得第二人了吧?
我歉意懊惱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他回頭淺笑,他的笑真能魅惑人,他深遂的雙眼裡閃動著盈盈波光,我不留神迎上去,雙眼就像被吸住般久久移不開。
突覺自己太失禮了,競這樣盯著人家,我便訕訕一笑,雙眼看向別處,說出自己心中疑問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她是怎麼過世的?而你現在到底多大了?”人就是有好奇心,遇事總想探個究競,問個明白,否則夜不能寐,食不能咽,終日胡思亂想惴惴不安。
“她是得心疾去世的,我花了很多錢請遍天下名醫,但都說沒辦法治好她,我只能眼睜睜看她被病痛折磨至死,”說到此,他突然皺起了眉頭,一手捂住心口臉上痛苦的糾結著。他一定是想到了那時那刻,就如仍在眼前歷歷在目,他肯定會痛苦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