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到繡凳後面。看著緋青款款走到琴案前,儀態萬方地坐下,她心中不由得讚歎。聽他們說緋青的歌聲美妙,從她說話的聲音就能窺出一二。她今天既可以飽眼福,又可以飽耳福了。
緋青輕抬玉指,指尖從琴絃上滑過,瞬時一串清音從指下流出。外廳笑鬧的人都靜了下來。
緋青輕輕說道:“今日蒙華親王垂青,緋青不勝榮幸。不知華親王想聽哪首曲兒?”
華親王問道:“緋青姑娘最近可有新曲子?最好是歡快些的,今日我們不聽傷春悲秋的曲子。睿淇有些鬱悶之事,不可再給他添愁了。”
安語然聽到他說“睿淇”二字,心頭大震,視線從緋青身上離開,移向外廳。
外廳裡圍著圓桌,坐著三個男子,身邊都坐了姑娘相陪。華親王居中坐著,此刻正笑著看向左手邊。他左手邊坐著的人一身白衫,面容冷峻,長眉鳳目,不是遊逸還能是誰?!
遊逸微微一笑:“也不算什麼鬱悶之事。女人如衣服,沒了就沒了。只是穿得好好的衣服被人搶走了,總是令人不舒服的。”
華親王與另一個男人都大笑起來,陪坐的姑娘們也都輕聲陪著笑。
安語然腦中轟的一聲,好像有什麼燒起來了。接下來緋青說了什麼,唱了什麼,她都沒聽見。她只知道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外廳那個白衫的人。
今日在山上看到他疾馳而回,她還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而拼命趕回來的。她甚至覺得感動,心中還對他有份愧疚之情。
誰知道他根本不是為了她趕回來的,晚上他就來逛青樓了!他居然還那樣笑著說什麼女人如衣服,說什麼只是被搶了衣服不舒服而已!
安語然,其實他只當你是件他喜歡的衣服而已。他對你說“我只在意你一個”,你當真了嗎?
她不知不覺地向前走了幾步,卻被陳媽拉住了。安語然停了步,回頭看向陳媽,陳媽無聲地搖了搖頭。理智回到了安語然身上,她慢慢走回原來的位置。
緋青一邊彈撥琴絃,一邊曼聲唱著,靈動的目光卻若有所思地凝在她身上。
安語然看到緋青的目光,微感窘迫,趕緊站到緋青的身後去,垂目不再看外廳。
緋青唱完了兩首曲子,柔聲道:“緋青累了,還請華親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