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時候,隨手累積下來的,也算是提前為自己準備一條後路。現在只不過把這些錢換成聘禮而已,不知少宇對這輛馬車可還滿意?”
“這輛馬車有什麼特別之處?”陸少宇說著又轉動脖頸把馬車內的佈置細細看了一遍,卻還是一頭霧水,只好開口提問。
陸少宇這番行動倒是很好的證明了自己確實來自貧苦人家,對這些奢華的貴族器具並不瞭解。子龍暗自試探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臉上的神情自然越發和顏悅色起來,他隨手拿起腿前一個矩形小案几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水,又笑著把茶杯遞給陸少宇:“這茶杯乃是西京的青瓷燒製的,就是比起皇宮裡的御用之物來也只好不壞。泡茶的雲霧毛尖乃是蜀道之上峨眉山巔最珍貴的,鐘鳴鼎食之家也所藏不多。至於這馬車裡安放案几的磁石和玻璃更是來自遙遠的波斯國,普通百姓怕是連見也沒見過呢?不知這些在少宇眼裡,算不算得是特別呢?”
這是陸少宇第一次緊挨著子龍君聽他說這麼多話,只覺得他聲音清澈透亮又隱隱帶著成熟男人的磁性和醇厚,當真是妙不可言過耳不忘的天音。陸少宇作為一個資深的聲控宅,幸福的整個人都飄在雲端,心都化成水了。哪裡還會計較什麼馬車,他眯著眼窩在子龍懷裡直勾勾看著他形狀美好的嘴唇,腆傻笑著痴痴點頭。
子龍君低頭細看在自己面前傻不拉唧毫無形象的陸少宇突然感慨道:“師尊曾說,情之一道最是玄妙。如今得見方知師尊誠不欺我也。可惜我沒有隨手帶銅鏡的習慣,不然還真想讓少宇自己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呢?想必一定十分有趣。”
陸少宇尷尬的看著子龍君似笑非笑的側臉,頓時狠狠了鬧了個大紅臉,伸手往他臉上呼了一巴掌:“子龍君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壞心眼了。”只是他手上輕飄飄力道與其說是惱羞成怒還不如說是恃寵生驕來得恰當。
子龍也沒躲開,任由陸少宇微涼的手心撫上自己的俊臉還趁機抓著他的手心輕輕落下一個溫柔的淺吻:“尚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宇既然喜歡我的聲音,為何不早早說出來。只要能留住你,不過是多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我樂意之至啊。”
“子龍,若是日後我離開你,那一定是身不由己。畢竟現在的我還有很多顧忌,如果任性的要強留在你身邊反而會害了你也說不定。”連綿不斷的溫柔攻勢,讓穿越前連異性小手也沒摸過的陸少宇很快就敗下陣來,急迫的向子龍君表明自己的心意。
子龍瞭然的點頭,隨即十分自然的把陸少宇摟進自己懷裡:“少宇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的。洛陽就快要到了,恰巧趕上了閃花的燈會,不如我們先在城中游玩一二?江東的護衛們自會去安排客棧,你要是不累的話,去護城河邊看看花燈也是不錯的。”
“我對這裡不熟,自然是子龍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聽子龍的口氣,似是來過洛陽很多次了?”陸少宇懶洋洋的縮在子龍懷裡,任由子龍把自己抱下了馬車。駕車的護衛們也早得了吩咐先走了。陸少宇也樂到輕鬆不用去費心遮掩什麼。
一下車陸少宇立刻就感受到廟會的熱鬧,五光十色的彩燈被巧妙的安置在酒樓和民居的廊簷上。沿街叫賣的攤販們高聲吆喝著,甜膩的糕點香氣彌散在空氣裡,讓腹中空空的陸少宇口水直流。
寬大的袖袍之下,子龍和陸少宇十指交扣,大庭廣眾之下偷偷摸摸的親暱反倒讓陸少宇體驗到別樣的刺激,連耳尖都有些泛紅。子龍君拉著陸少宇疾步穿過熱鬧的街巷,在轉角處的一個茶館裡停下來。
陸少宇抬頭一看,只見樣式古樸的竹樓上倒懸著一塊紫檀木的匾額,上書:“天然居”三個大字,兩側有對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用字簡單卻暗合迎客之禮,想必是出自名家手筆。
匾額和對聯上的字風骨勁瘦、點畫爽利又柔中帶剛,讓陸少宇忍不住停在門口多看了幾眼,子龍把腦袋湊到他耳邊說話,海妖般華麗的聲線帶著致命的誘/惑頓時讓陸少宇渾身顫慄,忍不住把子龍往旁邊推了推,卻意外聽到他愉/悅的輕笑聲,連腿腳都酥了,差點當場就軟倒在地上,還是子龍君暗中往他腰上打了一道真氣進去,陸少宇臉上的紅潮才勉強退下去。
“這字是孔融的門生寫的,看來少宇也有些研究?”隨手給門童打賞了一塊碎銀,這才拉著陸少宇慢慢踱了進去。因為廟會的關係,茶樓裡的生意有些冷清,只有樓梯邊上坐著四個文士模樣的青年。不一會就有小二抱著茶壺走了過來,子龍甚至還沒開口,他就已經熟練的把桌上的茶具潤洗了一遍。
陸少宇貼著子龍的耳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