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艾利克斯終於從自己父母手裡逃出來,他來到先生身邊,第一件事就是一口將阿努比斯杯子裡的就抽乾,然後才告訴他們他要帶著他父母去上海博物館看看那個中國的始皇帝,問先生有沒有興趣看看。
當然,先生也就等著這一刻,大概那個幕後黑手也會在博物館裡等著。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和爵士帽,走到一直面癱著臉的伊莫頓和那美女面前,抬起帽簷很紳士地朝女士行了個禮,才操著優雅到骨子裡的調調,用著典型的倫敦腔,慢條斯理地微笑道:“很抱歉打擾了,女士,雖然這樣做很失禮,但我不得不將您身邊的男士借走。”
那妹子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長著一張東方人的臉的男人是個華僑,而且看他那標準的禮儀和腔調,在英國肯定是個有錢大富人家無疑。她不禁有些懊惱地皺起眉,勉強笑道:“沒…沒事,如果你們有急事的話,不用理會我,不過你們可要經常來呀。”
“謝謝。”先生又脫帽行了個禮,然後才對嘴角似乎忍不住揚起的伊莫頓說,“伊莫頓,我們該走了,一個老朋友等待著我們的拜訪。”
伊莫頓立刻站起來,拉著先生一刻也不想再呆地走出歌舞廳,一邊走還一邊調侃:“哦,先生,剛才你是把這輩子所學的禮儀和舉止都拿出來了吧,這像什麼?哦,套用你們中國的稱謂,你剛才可是一副正宮娘娘的姿態喲。”
先生聽了,完全沒有任何羞惱,只是反問一句就封住了伊莫頓的嘴:“難道我不是正宮?”
伊莫頓頓時語塞。
眾人都在門口等待小兩口出來,強納森的車顯然不夠裝下七個人,伊莫頓看了看人數,又看了看擁擠的街道,因為新年的臨近,上海的夜晚熱鬧非凡。看著強納森怎麼叫都叫不到黃包車,伊莫頓的臉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別告訴我你想用那一招……”歐康納一眼就看出伊莫頓想幹什麼,而且那招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方式。他說的當然就是瞬間移動了。因為和伊莫頓混久了,他也有幸坐了一次伊莫頓牌計程車,結果差點沒將他肺給吐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暈車不暈機不暈船,就是暈伊莫頓的沙化瞬移。
伊莫頓才不會理會他想不想,直接一手將先生拽進懷裡,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化成了一團沙,捲起眾人,瞬間消失不見,下一秒,又在博物館門口現身,將所有人丟在地上之後,變回人形,鬆開攬著先生腰部的手,不過卻拉緊了他的手掌。
“嘔……”不出意外的,歐康納又吐了。
“e on,dad,拿出點男人的樣子。”艾利克斯很不給自己老爹面子地笑了起來。
博物館館長羅傑·威爾森教授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順便對先生的到來很是驚訝。很顯然,艾利克斯並沒有告訴他,他認識一個學術界赫赫有名的歷史學教授。從威爾森教授臉上一閃而過的可惜之色,先生似乎看出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將之表現在臉上,只是靜靜看了看被挖出來的秦始皇棺材。
他的老朋友可是一個多疑而奸詐的傢伙,所以,先生根本不相信棺材裡面的人會是他,不過……先生看了看那個駕著馬的車伕,倒和他記憶裡的秦始皇長得很像。他是死於一個女人的詛咒,如果說這個銅人像就是他,那也不足為奇。
“你等的幕後黑手來了,需要一次性解決嗎?”伊莫頓來到先生身邊,靠在馬車上隨意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男一女兩個人突然走進來,他們身穿著軍裝,神情肅穆,女人臉上還帶著一條疤痕,威爾森教授見他們倆出現,立刻掏出手槍指著眾人。那兩個軍人對眾人不聞不問,首先對那輛青銅馬車行了個禮,才轉過身,接過威爾森教授手裡的神眼,將它遞到先生面前。
“大名鼎鼎的費舍爾教授,我沒想到竟然還能將你給吸引過來,不過有你在,總比麻煩歐康納夫人要好。”男人冷冷道,女人很上道地掏出了槍,指著伊莫頓,“你骨子裡是中國人,復活龍帝是每一箇中國人的職責所在。現在,將神眼上的字念出來,開啟神眼。”
“嘖,你們中國的死神也太隨便了吧,難道真說復活就復活?這個什麼鬼石頭看起來不太靠譜啊。”阿努比斯撇撇嘴,用著埃及語嘀嘀咕咕,身為死神的他根本不在意指著他的槍口。
“呃……你們千萬別衝動啊……”深切瞭解這幾個人到底是個什麼鬼的歐康納為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默默點蠟,“這是為你們自己著想哦。”
“你們兩個都閉嘴。”威爾森教授厲聲道,結果卻見那個頭髮亂蓬蓬像個乞丐一口埃及語的傢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