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圈手腕肯定很酸,我給你揉揉?”大手覆蓋過去,就要藉機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司空奇不經意地把手抽回來,開啟總監控螢幕:“你看,我就說這些小鬼精著吧,這才過去多久,他們就有人已經反應過來覺得不對在思考。你們的破綻肯定都落在他們眼裡了,也就是年紀還小沒見過多少市面之前才被唬住。要是再大點,說不定剛剛在大廳當著你們的面,就有人直接站起來揭穿。”
說完更是一臉不滿:“其實剛剛你就不應該攔著不讓我往身上劃傷口,要是劃了的話說不定還能更逼真些。”
沃德豪斯本來正心滿意足地重新抓住心上人的手腕開始揉,揉著揉著聽到最後一句話,一時沒控制好力度手下突然用力過猛,被心上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收回手。
直接劃一刀這可比不小心捏重了要疼得多,就算現在醫療水平好,能馬上癒合傷口,但是在噴藥之前該受的罪也一樣不少。一個新生考驗,要是真劃傷了他難受自己也心疼,沒必要。
當然,這話沃德豪斯可沒膽子直接說,追求了這麼久,雖然還沒到手,但面對這種情況他還是知道要怎麼處理的:“這些新生有部分資質是不錯,人也聰明。不過哪怕這樣我們也不能做的太完美,太完美就沒人能發現不對,那多沒意思?”
有人悄悄地出了房門,總監控器忠實地同步了這一切。沃德豪斯指著螢幕順勢繼續說:“我們的破綻都這麼多了,還有人上當。這證明了什麼?不是證明了我們演技不好,而是恰恰證明了我們淘汰掉這些新生的決定是對的。明明破綻都一堆了,他們沒看出來不要緊,最多也就邏輯能力弱點,但是沒看出來還動了歪心思的,其人品由此可見。我們弄這麼個試驗,不就是為了避免這樣人品敗壞的新生入學麼?”
有點暈,但是好像就是這樣沒錯。司空奇點頭。
把人說迷糊了,順利順毛成功,沃德豪斯鬆了口氣,開始換話題:“看他們走的方向,應該是要來駕駛艙。”
“禁錮圈呢?”司空奇伸出手:“趕緊重新給我戴上,等會被撞見就完了。這些來找你的學生也不一定都是心術不正,說不定會有想談判的?我不能現在就暴露。”
好不容易才從心上人手上把禁錮圈解下來,沃德豪斯怎麼可能捨得讓他再受罪:“別帶了,我去艙門把人攔截下來,你好好休息。”
司空奇想了想,自己現在就是個人質的身份,並沒有露臉的必要,於是收回手,愉快地把人趕出去,並且切換了監控頁面開始看戲。
的確是一場好戲。
每個新生不論男女,來了後都各出手段,之前自己還以為有人過來說不定會是想談判的想法簡直是太天真了。
除了各種花式求饒,出賣朋友,出賣美色,甚至還有人提出只要放過他他就願意在聯邦給海盜團做臥底,除了幫忙傳遞訊息外,平時也能幫著銷贓洗錢……
每個人的方法都各異,令人大開眼界,比熒屏上演得都精彩,不過短短一晚,就讓他見識到了人性百態,世間百惡。
這一夜,飛船上有許多人沒睡著。有聰明的經過反覆思考,已經猜到了所謂的海盜只是考驗一場。
果然第二天一早,昨晚還顯得兇殘十足的海盜們瞬間就變了副樣子,客客氣氣地把人請出了各自的房間。
“哼,被軍隊包圍了?原來你們也知道怕啊?”昨天那個少年見狀,趾高氣揚地出了房間,大搖大擺地往大廳走去:“後悔昨天否決我的提議了?告訴你,晚了!現在我可不會讓我爸爸再給你們擋下軍隊和沐陽學院。”
有幾個同樣半夜偷偷出了房門找海盜頭子企圖讓他放過自己的少年少女眉眼囂張地出來,各自附和。一邊附和一邊在心裡咬牙暗恨。
早知道今天軍隊就能趕過來,並且把海盜圍困到這種程度,自己昨天又何必拉著臉面去求饒?
回去後一定要讓爸爸媽媽給軍方施壓,讓他們來得這麼晚!
等人都到了大廳,‘弗格森’似笑非笑地看著正在大放厥詞的那幾個人:“軍方沒派人來,我們也沒被軍隊圍困住。”
正氣焰囂張的幾人聞言,就像是被掐斷了脖子的鴨子一樣,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臉色難看。暗自後悔不該呈口舌之快,也不知道說了那些話,還有沒有命回去,現在道歉的話還來得及麼?
欣賞夠了他們如出一轍的難看錶情,‘弗格森’憨厚一笑,褪去了作為海盜的血腥氣:“我是學院的新老師沃德豪斯·瓦倫,你們可以叫我瓦倫教授或者瓦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