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臉一紅,推著他道:“舅舅快走。”
白時越走了,曹尚書才道:“林侍郎,本官新得了些好茶,不若來嘗一嘗?”
林沫點頭應了,低聲先把自己這兒要看的賬吩咐了下去,又給水浮報備了一遍,才抽身去見曹尚書。
水浮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曹尚書年紀挺大了,當年也是世家子弟,科考入仕,沒林沫這麼一鳴驚人,倒也是穩紮穩打地一步一步走了上來,封妻廕子,頗是自在。他原先一直以為,林沫杏林出身,沒什麼背景,又自己把榮國府給得罪了,算得上是赤條條一個人,若無了三殿下與北靜王看重,他也就什麼都不是,只是今兒個他才意識到,林沫還真不能算是孤苦伶仃。他雖過繼給了林海,可是跟山東本家的關係一直挺好,白家、容家,都算得上是他的靠山。
曹尚書覺著應該好好地跟他談一談。
“北靜王傷勢如何?”他想法子找話。
“箭傷不礙事,箭上有毒,倒是要好好調養幾天。”林沫自然是明白上司想要說什麼,笑眯眯地回道,“尚書大人找下官所為何事?”
曹尚書斟酌著詞句:“忠武將軍這趟來京裡……不只是押解一個御史吧?”
林沫笑微微地看著他。
曹尚書道:“今年北狄的收成不好,蠻夷之地,本來就不怎麼開化,少不得要來中原燒殺搶掠一番,忠武將軍是守邊大將,在這個時節來京裡,不怕邊關那兒出什麼簍子?”
“大人,舅舅是奉旨進京的。”林沫提醒道。
曹尚書道:“這個自然,自然。”他道,“只怕別人不這麼想。”
林沫道:“大人且放寬了心罷。舅舅為人雖然乖張,行事倒是有分寸的。何況陛下的念頭,咱們做臣子的哪能胡思亂想?”
曹尚書又打探了幾回,只是林沫口風著實是緊,半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