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他連路怎麼走都不知道。
人人都擠兌他算駙馬了,有時候他也覺得,茜雪國的女孩子可以見男人,可以和男子一起喝酒作詩,甚至在大街上玩樂,為何漢人不能呢?
他一屋子的人早已經哭得不能自已,襲人本來已經壓住了,見他紅著眼眶回來,又是一通哭,麝月還好些,勸道:“快收著些,日後不能抱著哭了。”
“二爺這一去,叫我們如何能活呢?”襲人猶自抹著眼淚,又問,“我聽說公主出嫁,總是能帶著自己的丫鬟呢,二爺能帶著咱們嗎?”
她是自願要跟著寶玉走的,全不管就幾條街外的父母哥哥了,麝月心裡一陣咋舌。她當然也願意服飾寶玉,不過她爹孃老子都在,要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哪裡能心無芥蒂?便勸道:“帶什麼人去,只怕連老太太、太太都不能做主,咱們聽老天爺的就是,別為難二爺了。二爺還要當差的,快趁天色早歇一歇,一會兒該用膳了。”
寶玉想起興許要與襲人她們分離,又是悲從心來,只是仍舊想著林妹妹,自顧自去睡了。
襲人忍住了淚,怕他睡到一半冷了,抱著一床薄被要去給他蓋上,卻聽到他夢裡叫了一聲:“既然要到如今一面也見不到的地步,當初何苦又有那朝夕相對的兩年?”不覺一驚,手上動作都重了兩分,見寶玉轉了轉眼珠子似乎要醒,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好容易見他又睡去了,才到外間去喘氣。
她想,二爺說的是誰呢?
一轉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