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
簡直就像在畏懼著什麼,而藏起了自己的面容一般。
【這樣的膽小鬼,真的是打敗了短笛大魔王的人麼?】
每當看到那個人的時候,短笛總是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直到……
那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為止……
錯了。
短笛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單單只是站立在那個斗篷男的面前,就已經竭盡全力。
在某種氣勢的壓迫之下,短笛就彷彿被扼住了喉嚨的貓仔一樣,幾乎變得將要窒息。
“你就是短笛大魔王的兒子麼?”那個人蹲下了身子,貌似親暱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部。
短笛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致命的手掌曾經是如此的恐怖,甚至殺害了自己的父親。
“放心吧,我不會將你怎麼樣。”摸著短笛軟軟的,光滑的頭部,順便玩弄了一下那兩根柔軟的觸鬚,路法斯貌似親切的說道。
屈辱!!
對於短笛而言,自己的頭部竟然被仇人隨意玩弄著,這簡直就是最大的屈辱。
短笛努力讓自己不作出憤怒狀,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表現決定了最終的命運。若是稍稍咬牙切齒,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
此刻的自己就如同被殺害了母獸的小獸一般,若是搖尾乞憐,或許還能夠博取獵人的同情,但若是向獵人咬牙切齒,結局當然就只有死亡而已。
短笛缺乏經驗,但是他畢竟繼承了短笛大魔王所有的知識,因此,他總是能夠從那龐大的遺產之中找到對於自己而言最為有利的行動方式,並加以實行。
“恨我麼?”路法斯突然將頭湊到了短笛的耳邊:“那就變強吧。”
“讓我們來制定協議吧。”看著短笛錯愕的表情,路法斯滿意的抽手,回到了綠色小正太的對面:“我不會干涉你的行為,相反,只要力所能及,我會為你提供一切變強的便利。”
“在三年之後,會有一場比武大會,到那時,我可以給予你一次復仇的機會。”
“若是你能夠在比賽之中戰勝我,那我也無話可說,一切都可以由你來決定,但是,若是三年後,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那麼……”
“就來做我的部下吧……”
路法斯終於沒有說出忠犬之類的詞彙,而是將那個詞語換成了好歹比較中聽的部下。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短笛大魔王冷漠的說道:“我是魔族,是你們人類的敵人,為何要收留我這樣的人?”
“雖然你是魔族,但剛剛出生的你,就算是想做壞事,都沒有那種空閒才對。你並沒有犯下任何過錯,因此我沒有奪取你生命的權利。”
路法斯笑著說道:“當然,以上純屬謊言。”
短笛剛剛有些鬆動臉色瞬間僵硬了。
“事實上我看中了你的血脈,無論是肢體再生,或是那強悍的自愈能力,都是對於神羅公司而言極為寶貴的財富,因此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從你的身上抽取血液,當然,這個就拿來替代撫養費和房租吧。
短笛的臉色比最初的時候更加難看了。
“我最近都會很忙,沒有在你這裡浪費時間的空閒,因此,我不會再來。”
“若是想要獲得自由,並進而向我復仇的話,就拼命地變強吧……”
“那麼,是否要遵守與我的協議呢?”
“你會後悔的!”終於,小獸依然還是忍不住的亮出了自己那稚嫩的爪子。
“呵呵,我期待著……”再次摸了摸對方的頭,並好奇了拉了拉那兩根富有彈性的觸角之後,路法斯便帶著從進入房間後就一聲不吭的九離開了這個房間。
九向短笛投以了憐憫的目光(當然,沒人看得出來)。
顯然,這個綠色的小傢伙已然完全中了路法斯的圈套,未來,等待著他的,恐怕將會是無法逃脫的擺佈和利用吧。
只有九才能明白路法斯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身邊一切資源的原因。
那個男人……在外表無比自信的同時,骨子裡卻散發著連本人都無法輕易察覺的畏懼……
那是對於某些漸漸脫離了軌道的東西,某些即使竭盡全力也無法掌握的東西無與倫比的畏懼……
在九的眼中,路法斯簡直就像是還沒長大的小鬼一般,明明對於夜晚的黑暗害怕的要命,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表現出來,硬是裝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獨自一個人畏畏縮縮的上著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