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喉嚨像著了火一樣,火辣辣的疼。
韓臻睜開眼睛,有點兒弄不清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一偏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臉,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面容俊朗,眼中似有淚光。
韓臻掙扎著坐起來,沙啞道:“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劉徹道:“這裡是甘泉宮。”
甘泉宮?
甘泉宮!
那眼前這位陌生男子,難道是……武帝劉徹?!
韓臻心神巨震,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不敢去證實自己的猜想,只緊聲問道:“你……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劉徹不動聲色的笑望著他,道:“當然是我把你抓過來的。”
韓臻道:“我只是一個奴才,你抓我做什麼?”
劉徹道:“因為我喜歡你,想讓你陪在我身邊。”
韓臻沒有料到他竟如此直截了當,愣了一瞬,道:“可我不喜歡你,你不能這樣強人所難。”
劉徹篤定道:“你會喜歡上我的。”
“不會的!”韓臻立即反駁道:“我已經有意中人了,除了他,我這輩子不會喜歡別人。”
劉徹臉上不辨喜怒,道:“是誰?”
韓臻心知不能把霍去病牽扯進來。劉徹是君,霍去病是臣,劉徹若是想要迫害霍去病簡直易如反掌。當然,劉徹為了他一個無名小卒去害霍去病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韓臻還是不能冒一點兒風險。
韓臻道:“你用不著知道他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不可能會喜歡你便夠了。”
劉徹不疾不徐道:“那你可知道,我又是誰?”
韓臻心裡雖已有了答案,卻忍不住要去逃避,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劉徹道:“好,那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是誰。”
韓臻避開他讓人有壓迫感的視線,沉默不語。
劉徹似乎也並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韓臻,你在怕我。”
對,韓臻在害怕。
雖然今日是第一次與劉徹正面接觸,但他已在劉徹的陰影裡生活了十八年。
劉徹於他而言就似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掙不脫,逃不掉。
如今,噩夢成了現實,韓臻如何能夠不怕。
他怕劉徹會對自己做什麼,他更怕劉徹會對整個韓家做什麼。
劉徹彷彿有讀心術一般,溫聲道:“你不必怕我,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韓家。”
韓臻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劉徹看著他的臉,微微一笑,道:“當然,這是有條件的。”
他就知道,不可能如此簡單。
韓臻低聲道:“什麼條件?”
劉徹衝他招招手,道:“過來,離我近些。”
韓臻猶豫片刻,還是撐著床一點一點靠近坐在床邊的劉徹。
劉徹靜靜地看他動作,待他與自己只有一臂之隔時,驟然出手,握住韓臻的胳膊便將他扯進了懷裡,緊緊抱住。
韓臻大驚失色,拼命掙扎,可他高燒剛退,渾身乏力,劉徹的力氣又大的出奇,竟不能掙脫分毫。
“臻兒,別動。”劉徹壓抑著胸中激盪的情愫,沉聲道:“我就抱著你,什麼都不做。”
韓臻心慌極了,卻又無計可施,只得哀聲求道:“別這樣,你放開我……”
劉徹卻將他抱得更緊,極度低沉的嗓音鼓動著韓臻的耳膜,道:“我等這一刻已等了十五年,我只想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你,如此簡單的願望你都不能滿足我嗎?臻兒,我不想傷害你,別逼我對你粗暴,好嗎?”
不管如何負隅頑抗都是徒勞,為了避免更壞的結果,韓臻只得安靜下來,任劉徹抱著自己。
韓臻喘息道:“你松一點兒,我快喘不上氣了。”
劉徹依他所言,稍稍放鬆,道:“臻兒,你聽到我的心跳了嗎?劇烈,有力。這顆心已經許久未如此跳動了,我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韓臻感受到了,劉徹的心跳。
劉徹道:“昨夜,雖然你形容狼狽,但我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你。你和嫣兒生得那般相像,直如嫣兒復生一般。你想象不到那一刻我有多開心,我這一生都沒有如此開心過。”
韓臻低聲道:“可是,我並不是你要的那個人。”
“你是。”劉徹斬釘截鐵道:“嫣兒說過,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