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你,我是打心眼裡覺得開心哪!”
竺清耘道:“即將而立之人,怎的還這般沒有正經。”
“我只在你面前才是這般模樣,換作旁人,我是理都懶得理的。”楊過笑道:“耘兒不喜歡我這樣嗎?”
竺清耘自然是喜歡的。
他這般耍賴撒嬌,倒讓竺清耘將其間許多的離愁別緒盡皆忘了,彷彿楊過還是他們在重陽宮初遇時的青蔥模樣,還是如旭日驕陽般明媚的少年,不惹塵埃,未染風霜。
竺清耘不動聲色的嘆息一聲,道:“過兒,同我講講這十年你都是怎麼過的吧。”
楊過默了片刻,才沉聲開口,將十年孤苦約略向竺清耘說了。
“……雖然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但我感覺的到,你一定活在這世間的某個地方,終有一天,我們還是會重逢。”楊過緊緊環抱著他,聲音有細微的哽咽,“果然,我等到了,你從天而降,如掉落凡間的仙子般跌進我的懷裡。耘兒,你永遠想象不到那一刻我有多歡喜,我感覺自己幾乎要炸裂開來,化作漫天煙火了。”
竺清耘依偎在他懷裡,握住他環在腰間的手,道:“我亦同你一般歡喜。”
楊過道:“耘兒,從今往後,我要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決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哪怕是片刻的分離,我都承受不住了。”
竺清耘道:“好,再也不分離。”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有情人在天涯。
***
司徒鴆回到陰間,遍訪好友,還破天荒去找脾氣古怪的閻王老爺吃了一頓酒,就是沒去探望越尋樓。
倒不是司徒鴆不掛念他,只是有些惱他喜新厭舊,交了登徒迦陵這個新友之後,便將他這個舊友拋諸腦後去了,好生沒心肝。
一日,司徒鴆獨自在忘川亭賞花,卻巧遇了登徒迦陵。
“司徒兄,好久不見。”登徒迦陵甚是熟絡的走上前來,在司徒鴆面前坐了。
司徒鴆客套道:“登徒公子,許久不見,是否安好?”
登徒迦陵嘆了口氣,徐徐說道:“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寂寞罷了。”
“怎麼會呢?”司徒鴆奇道:“你與尋樓不是十分交好嗎?成日裡把酒言歡,怎會覺得寂寞?”
登徒迦陵道:“司徒兄這就有所不知了,你去轉生之後沒幾天,越兄亦轉生去了,至今未歸呢。”
司徒鴆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登徒迦陵奇道:“你與越兄比鄰而居,竟不知他如今未在居魂樓中嗎?”
司徒鴆忙解釋道:“我也是剛回來不久,還沒顧得上去瞧他。”
登徒迦陵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