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她現在在這裡,只是為了姐姐,為了陪姐姐找回無雙姐姐而已,她與白子畫沒有任何關係。
白子畫的神情變得柔和了幾分:“小月想和你單獨談談,可是殺阡陌這幾天跟她跟的太緊了。”他轉頭,看了看古月的房門:“她在裡面等你,我先去做些早飯。”
花千骨點點頭,起腳進了古月的房間。
門沒鎖,此時的古月已經坐在的桌前,看見花千骨進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千骨姑娘,你來了,坐吧。”
花千骨看著古月有些蒼白的臉色,眉頭皺了皺:“你還好吧。”
古月的笑容更深了:“來了這麼多天,你很少關心我,也很少說話了。”她拍拍身旁的凳子:“過來坐。”
花千骨點點頭,有些小心地坐在古月身旁:“你想說些什麼?”
“聽子畫說,你以前,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姑娘,可是,現在,你不大說話了。”
“沒什麼好說的。”花千骨低頭,手指繞著長髮,敷衍著。
“聽子畫說,你以前,很喜歡御劍飛在天上,享受清風拂面的感覺。”
“嗯。”花千骨沒回話,繼續低頭玩自己的頭髮。
“聽子畫說,你以前,很喜歡撥弄絕情殿的花花草草,常常好心辦壞事,把花草給弄死了。”
這一次,花千骨連一個應答都沒有了。
“聽子畫說,你以前,是這個世上最最善良的女孩子,就連一直欺辱自己的村民,也可以放過。”
“……”
“聽子畫說,你以前,是很善良勇敢的女孩子,敢獨自面對七殺進攻,也不畏懼生死。”
……
“聽子畫說,你以前……”
“你究竟想說什麼?”花千骨抬頭,一雙美目盯著古月:“‘聽子畫說’,‘聽子畫說’,古姑娘,你自己想對我說什麼?”
“那你想對你師傅說什麼?”古月反問道,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
“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花千骨有些狼狽地轉過頭,躲過古月的視線:“我們師徒已經恩斷義絕,我留在這裡,只是為了姐姐。”
“真的嗎?”古月伸手,緩緩地放在花千骨黑墨一樣的髮絲上,順了順:“你成為妖神,樣子變得好看了很多,和子畫口中形容的有了很大的不同,要不是見面時,子畫開口叫你,我真的認不出來。”
“古姑娘,”花千骨側過頭,躲過古月的手:“不要再拐彎抹角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了。”
古月看著花千骨的動作,也不尷尬,自然的收回手:“子畫說的沒錯,雖然你變為了妖神,可是,這個性子,還是那麼直來直往,可愛的緊。”
“我現在已歸為妖神,不需要可愛,也沒什麼可愛的。”花千骨反駁道。
古月好笑地看看花千骨:“我聽子畫談起你,從正月底到了八月中,從他開始有精力聊天到我和他成為朋友,千骨姑娘,他總會把你的事掛在嘴上,”古月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神情變的嚴肅:“他常說‘你是他今生唯一的徒弟’,千骨姑娘,他曾是長留上仙,生命沒有盡頭,卻可以輕易地為你許下諾言,直到他現在,已廢去仙身成為凡人,曾經的諾言也沒有忘記,花千骨,你又有什麼權利,輕易地說出,你們‘師徒恩斷義絕’,你單方面地說,就要他也被迫承認嗎?”
“你知道什麼?”花千骨瞪大了美目,眼中有淚光閃過:“我曾經,以為他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我曾經,只相信他的話,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東方死了,糖寶死了,就連小月,也死了,殺姐姐當初為了救我,毀容命懸一線,而他呢,他為了他的蒼生,拋棄了我,他為了他的六界,囚禁了我。”花千骨的嘴角勾起苦笑:“我現在還要怎樣,再認這個師傅,然後讓他為了他的天下,害的我一無所有嗎?”
古月聽著花千骨的質問,定定地看著她:“那你,還記得,當初上長留的初衷嗎?那你,還記得,當初認他為師的喜悅嗎?那你,還記得,當初站在絕情殿俯覽眾生的感覺嗎?”她釋然地笑著,神情微微苦澀:“千骨姑娘,你說,你為了他,失去了一切,那他呢,何嘗不是為了心中的天下,失去了一切。如今你們的這般近況,為的不就是,你曾經最傾慕、敬仰他的地方嗎?”
花千骨微微地咬著下唇,一時沒了言語。
“他負了你,卻沒有負了天下,你呢,你要負了他,可你也想負了曾經的自己嗎?那你,就真的只是妖神,而不是花千骨了。”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