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暫時保住了命,還是不能馬虎的。再說,這個村的鄉親人都是很好的,大家互幫互助是常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等到古月給白子畫喂完藥,院門口就傳來了幾聲呼喚,想來是那個祥嬸來了。古月起身出門相迎,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個面目和善、滿臉笑嘻嘻的大嬸。
“這是祥嬸,”古月向白子畫介紹:“這幾天她也有來幫過忙,只不過你都是昏睡著,所以沒見過。”
白子畫開口,也喚了聲“祥嬸”,讓祥嬸直接就笑呵呵起來。
古月叮囑祥嬸:“祥嬸,白公子的飯和藥都已經服過了,您就在旁邊看著他點,不要管他什麼,要是他有什麼情況,您再去藥齋通知我。”
祥嬸拍怕古月的手,笑呵呵地開口:“古大夫,你放心,我會把這位公子給照顧好的,你就安心去看診吧。”
古月點點頭,感激地笑笑:“麻煩您了,祥嬸。”又換來祥嬸樂呵呵的笑聲。
等到古月去了藥齋,房子裡就只剩下白子畫和祥嬸兩個人。白子畫成仙多年,性格冷清,縱使現在已失去仙身成為凡人,話也多不了。而那個祥嬸,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鄉野村婦,嘴皮子那是溜得不行,這一會,她就一邊坐在椅子上做著女紅,一邊絮絮叨叨地開始向白子畫展示她的嘴上功夫。
“我們這個古大夫啊,可是我們村裡的一枝花,你說,有那個村裡的丫頭,有她這般容貌,有她這個氣度,不說別的,單單就站在那裡,那渾身的氣質啊,就可以甩村裡那些野丫頭幾條街。可是就是這樣,村裡的丫頭都沒人看她不順眼,為什麼?因為人家人好啊,今天誰家生病了,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天氣來找她,她都去。明天有人家裡沒錢付不起藥錢了,她還就送藥給人家,村裡人實在,不肯白白接受她恩惠,她就變著法的讓那些人幫她做些事當作抵了藥錢,可是我們都知道,她也就是讓人家求個心安罷了。她啊……”
白子畫聽著祥嬸的喋喋不休,並不覺得厭煩,反而聽得仔細:“那她平時豈不是很忙?你們村裡沒有別的大夫嗎?”
祥嬸聽了,馬上就把村裡的大致都講了出來:“我們這個桃花村,總共67戶人家,將近兩百口人,可是原來村裡只有一個老大夫,性趙,今年都快六十了,腿腳不是很便利,很多出診都不方便去,自從古大夫來了,可就幫了他大忙,很多出診都是古大夫去的,那個趙老大夫經營的藥齋也給古大夫擺了個桌子,讓她在裡邊幫忙看診。”
白子畫聽著,心裡細細思索了一番:“那你們可以多培養幾個學徒啊。”
“培養學徒哪有那麼容易,”祥嬸手上不停:“我們這個桃花村又不是什麼富貴村,收成好時大家還好說,收成不好時進山去尋東西也是有的,農家人更在乎自己的地,村裡既然有了大夫,又為何在浪費人去學呢,多下下地,讓莊稼長得更好,收成更多才是正理。”
“那可以去別村招些學徒,有門手藝總是好的。”
祥嬸抬頭看了看白子畫疑惑的表情,呵呵又笑了:“我就說你原來是個公子哥,如今看來肯定沒錯。先不說我們村三面環山,另一面臨著泠河,出村就要翻幾座大山很不方便,單是學醫這件事,就要讓人有學問能識字才行,這有學問的人不去考狀元,來我們這個小村子當學徒幹什麼?”
白子畫聽後,心裡也明白了幾分,這個桃花村交通閉塞、也不富裕,要本村人還是外邊的人去學醫都是不現實的。而且,這個村臨著泠河,泠河的上游連著渭水,渭水的一個源頭就是白溪,而云宮就建在白溪之上,如此看來,我是受歃血封印反噬昏迷跌入白溪,才一路順流而下到了這裡的。思及此,白子畫又開口:“那這幾天在下看古姑娘家裡除了她再無其他人,難道是……”
祥嬸疑惑地想了想:“也許古大夫的家裡人都死了吧。”
“也許?”白子畫皺皺眉,這個古月還不是本村人。
“嗯,”祥嬸點點頭:“古姑娘也是大家在河邊發現的,當時她昏迷在河邊,渾身溼漉漉地,抬給趙大夫一看,就說她是受了重傷從河上游飄過來的。可是說也奇怪,她身上除了一些小傷口,說是在河上漂流時,被石頭弄傷的,也沒什麼大傷口,後來有人問了趙大夫,說她是有內傷。”
“內傷。”白子畫在心裡思量了幾番,就聽見祥嬸又說道:“一個大姑娘,受了內傷漂到這裡,又生的漂亮、氣質高貴,就連她當時昏迷在河邊,身上穿的料子也是我們沒見過的高階貨,你說,她不是碰到了什麼大禍還能是什麼?”祥嬸頓了頓,壓低聲音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