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她和晴姐通得第二次電話，希望能有好訊息吧。
“默笙找到了。”那邊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人也已經睡下了。”
望著床上還在囈語的女人，晴姐忍不住蹙眉。
“那我就放心了。沒事的話，先掛了。”陳墨燁心裡像是落下一塊大石頭，語氣也鬆了不少。
“你也早點回去。”
苦澀的感覺泛上心口，今晚大概是回不去了，可嘴上依舊答著：“知道了。那拜託你好好照顧老師。”
淚，從眼角湧出，模糊了視線。陳墨燁掛了電話，身子軟軟下滑。
如果不是她這麼混賬，今晚何苦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於妖精，她明明心底也是蠢蠢欲動，明明也在接受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明明也對自己說過要給妖精最榮寵的快樂。
可如今，傷害妖精的卻是她。
懊惱地雙手錘頭，陳墨燁擁抱著自己，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她迷茫無措地坐在門前，眼睛裡是黯然的光。
“記得給默笙帶點換洗的衣服。”
於倩聽著從藍芽裡傳出的聲音，輕輕應了，而後在眼角余光中瞥見某人的身影，隨即對晴蘭又補充了一句：“這邊遇到點事兒，等等回你電話。”
車窗搖下，於倩看著眼前抱坐的人，心裡怒氣上湧，晴蘭剛剛不是已經讓她回家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這，不知道這天是有多冷嗎。
於倩蹙眉下車：“你怎麼還沒有走？”
蒼白著臉，陳墨燁吃力抬頭，“嗯，你怎麼來了，蘇，老師她，怎麼樣了？”
不回答她問題，反到要她回答問題，於倩有些覺得好笑。
“默笙她很好。”可天知道，當她和晴蘭找到人時，那個號稱千杯不醉的死女人正窩在其他人的懷裡神志不清。當時，真是想砍了她們兩人的心都有，太會折騰人了。
她當然是知道今晚好友為何會酗酒，還不是因為蘇家那邊又起波瀾，再施逼迫。所以什麼事情都死扛在自己身上的蘇默笙，希望能用酒精麻痺自己。卻沒想到，碰巧遇見眼前這妮子，讓局面雪上加霜。
所以啊，那句“我怎麼可能追她”簡直就是壓死默笙的最後一根稻草。
似乎沉思了許久，等於倩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才聽見妮子嘴裡不停吐字：“她很好，就好。她很好”
踉蹌起身，陳墨燁敲著暈乎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
“那我先走了。”
“等等，我送你回去吧。”好歹還是好友喜歡的人，若是今晚放任陳墨燁一個人回家，等好友清醒過來一問，她鐵定又得遭受埋汰。
護短心理加有自虐心理，真是讓她沒辦法繼續愉快玩耍了。
“不用了，我等會做計程車回去就行。”天知道這回去是指回哪裡去，陳墨燁心塞想到，明明之前才和家裡透過電話。
“這可是高檔小區，你能坐計程車進來，可不一定能坐著出去。剛剛囑託你來這，只是為了確認默笙有沒有回家。”於倩懷抱著雙臂解釋。
“也許運氣好，能碰上一輛。”陳墨燁自我安慰。
“站這裡等我，別想走，否則後果自負。”
陳墨燁咬唇盯著進門的身影，心裡鬱悶，今天怎麼就諸事不順呢？
“真乖。”拎著蘇默笙的換洗衣物，於倩在望見陳墨燁真的沒有走時，心情明顯轉好。
“送我回家。”來去思量，陳墨燁還是決定躲回自己的小窩。
“不，我改變主意了。”
把她們扔到一塊去，愛怎麼鬧騰怎麼鬧騰。
於倩哼著歌，心情好好地打轉車頭開往酒店。
***
“我要回去。”陳墨燁硬著身子賴在車上，就是不肯挪動。
鬼都知道現在她最不願意見的就是蘇妖精，這於倩還把她往坑裡塞。
手摸進口袋，於倩佯裝著接起電話。
“喂，晴姐。什麼，默笙她發高燒了？你等等，我馬上到。”
還在一旁躊躇的陳墨燁聽見於倩的話語，早就思緒紛亂，就知道，就知道，這麼冷的天她會感冒。
“我們快去找蘇老師吧。”
於倩剛佯裝著掛了電話，陳墨燁就迫不及待地下車催促。
“默笙在5214房，這些衣服你先拿著，我去停車。”
於倩眉角一挑，心念道：小傲嬌，姐姐這可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