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就會覺得自己過得挺幸福的,也會一直這樣下去。”
雲肆聽得心裡難受,上前道:“你可以一直這麼幸福的,鎮邪所的大家都很喜歡你的,當初也都在拼命地救你啊。”
落川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我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我也說不好。”
紫菱糾結了半天,回頭看了看落川道:“落川啊,你不是該找個女朋友之類的?你這個年紀也該戀愛了。”
落川哪裡還敢說自己喜歡男的,只得自嘲道:“我都有兒子了,哪個女孩子願意跟我談戀愛啊?”
紫菱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那可不一定,你怎麼著也算是個高富帥。找不到女朋友,也可以找個男朋友啊。”
“啊?”
落川有些懵了,他看著毫不在意的紫菱,小聲問道:“我要是喜歡男的,你們不會生氣嗎?”
紫菱白了他一眼,“你斷袖都斷了好幾萬年了,再說現在男男雙修也很多見啊。李所跟空夢活了那麼久,什麼樣物種戀愛沒見過。”
落川簡直無言以對,他甚至不知道這幾年自己都在隱瞞什麼了。
果然,他的家人都是很奇怪的。
落川不禁回頭看了看雲肆,好奇道:“雲肆,我聽重冥說你本是九重天的桃樹,後來是我點化的你,這是真的嗎?”
雲肆也不由得回想起那一日的事情,笑道:“是,是落川仙君您點化的阿肆,阿肆的名字也是您賜的。”
“我說呢,你從小就特別疼我,百依百順的。那我以前……是叫你阿肆嗎?”
雲肆的眼眶一熱,重重的點了點頭,“是,仙君以前都是喚我阿肆。”
落川看著雲肆有些傷感的媚眼,摟了摟他,“桃樹仙的話,難道不應該是一笑百媚生的嗎?哎,我害你當著這麼多年的老媽子,真是暴遣天物。”
阿肆搖了搖頭,“阿肆一輩子就會跟隨仙君,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落川看著雲肆,突然覺得這個人似乎一直都是默默跟在自己的身後,盈盈的笑著。落川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雲肆獨自站在桃花林,懷裡抱著一壺好酒喚自己仙君的乖順模樣。
落川心念一動,那雙手鬼使神差地就放在了雲肆的黑髮上,低聲道;“那我以後……還可以叫你一聲阿肆嗎?”
雲肆的腳下就這麼僵住了,晶瑩的淚水就這麼溢位了眼眶,他得嗓子乾的厲害,發不出一個音,只能拼命地點頭。落川心裡一酸,抽了張面巾紙就想替他擦,誰知道旁邊的白樞卻“哇”地一聲哭出來了,哭的那叫一個石破天驚。
落川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別哭啊別哭啊你們,搞得我很沒良心一樣。”
“親……親愛的?!”
落川正手足無措,那邊一聲輕喝便如一隻利劍刺入耳中,激的落川狠狠一震。他稍稍的回過頭,首先映入眼中的卻是男人眼底一片的赤色,躍動著的眸光像是永不澆熄的烈火,彷彿要將人的三魂七魄一併吸入,那實在是稱得上“妖冶”兩字的臉龐。
那人一下子就衝了過來,反手一揮便破去了紫菱用來隱身的仙罩,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落川的雙手。
像是一種久違的溫暖如潮一般湧了過來,落川彷彿想起曾經是有這麼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男孩子整天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嬉笑著送他好看的花,耍賴一般得叫他”親愛的。”
落川整個人像是沉入了潭水之中,眼前的景色在這一瞬間模糊成了一團,落川看著那兩抹豔麗的赤色,失聲叫了一聲:“焰珂……”
焰珂怔住了一瞬,鼻子一酸猛地抱住了落川,微涼的鼻頭磨蹭著落川的側臉,溫熱的淚水朝著落川的脖頸砸了下來,“是我,是我,我是焰珂……對不起,都怪我去的太晚了,要是我能早一點趕到,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對不起啊,落川……”
落川只覺得腦袋一陣的疼,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方才那一瞬說了什麼,他痛苦的用焰珂的掌心抽出了自己雙手,就這麼蹲在了地上。
“落川!”
焰珂臉色一變剛要去扶,白樞卻猛地推開了他,“你們別再刺激落川的,他受不住的!”白樞說著,掌心發出盈盈的銀光,就這麼罩在了落川的頭頂,落川感覺自己腦中的痛楚開始慢慢地減輕。
白樞焦急的問道:“落川,你感覺怎麼樣了?”
落川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慢慢地站了起來,看向了焰珂,“那個……請問你是?”
焰珂握了握拳,昨天他聽爹說重冥從渾天盤裡出來了,焰珂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