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回事?”
落川開啟了飛航模式,試圖重新搜尋一下訊號,突然感覺背後一涼,落川下意識的跳開一步剛想開口,眼前便出現了一雙腳。落川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就想要開溜。可出口就在眼前,他甚至可以看到出口外的晨光,可他的面前像是豎了一面無形的牆壁。
不是吧?
落川心裡一沉,朝著那透明的結界敲打,結界發出了“嘭——嘭!”地聲響,卻將落川與外界徹底隔離開來。
落川一咬牙,就這麼躲在了一個柱子旁。抽出了雲肆一直讓他隨身帶著的符咒跟渾天扇,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誰?出來吧!”
落川大喝一聲,陰暗的地下停車場裡為數不多的幾輛車開始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警報。一團濃霧在落川正面的一輛大奔的前引擎蓋上慢慢匯聚,先是男人的腳,然後是腿……慢慢的化出了人形。
落川看著那垂落的衣襬,蹙眉道:“是……雲川?”
落川這邊話音剛落,一陣笑聲從落川頭頂飄下,落川聽出了那是雲川的笑聲,可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張臉卻不是雲川的模樣。
落川突然想起雲川這是元神出竅,想來是借用了某個男人的身體。
“哎呀,沒想到我的二弟記性這般好?”
落川稍稍退了一步,抓緊了手裡的渾天扇。他只想著儘量與他拖延時間,這樣就可以等到重冥出現。落川心如擂鼓,他知道雲川就算只是元神出竅用了別人的身體,他也不會是雲川的對手。可眼前的雲川的光景似乎不怎麼好,他的右臂似乎受了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襯衫,血流不斷,看樣子像是與何人惡鬥了一場。
雲川注意到了落川的視線,垂著眸子看了看自己尚未癒合的手臂,“呵,真是天不遂人願,我入了魔本想借溟清的身體一用,只能去偷一些焰珂的血破除結界,沒想到焰珂到不傻。眼看著就要到手了,紫淵卻突然蹦出來壞我好事!呵,不過沒關係。天界不放過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落川……這是你欠我的!”
落川簡直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麼欠你的了?仙君之位我們各憑本事,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雲川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不禁笑道:“你在等誰呢?是重冥嗎?也是啊……這出戏怎麼能少得了重冥呢?你看,曹操曹操就到了……”雲川說著便隱去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落川不明其意,就聽見一陣引擎聲,一輛黑色商務就這麼從地下停車場的入口撞了過來,“轟”地一聲,像是千面鏡同時碎裂,落川只覺得渾身如同極刑加身,慘叫了一聲,抱著腦袋就跌坐在了地上。
“落川!”
極度的痛苦中,他看到了無數鏡面從高空墜落,而每一面碎片中,都映出了一張與他相同的臉龐,他看著重冥拼命的朝著他跑,他下意識地伸出了手,雲川的聲音卻猶如洪鐘從頭頂照下,“落川……想起來了嗎?”
“不要!!”
落川最後聽見的,是重冥驚慌失措的怒吼,然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彷彿有無數的面孔,聲音,如同洪流一般向他的身體裡湧入。疼痛像是一把利斧劈開了他的五臟六腑,落川連叫喊都做不到,只得任由身體朝著更深處墜落。
這一瞬間,落川想起了諸多的往事。例如他是如何護得那人的周全,又是如何苦等那人幾萬年,又是如何在希望與絕望中輾轉難眠,直到心如死灰……
他突然感覺到很疼,比雲川當初的那一刀,甚至比天雷劈在身上那時都要疼。他討厭這種疼,因為這種疼他素來只在一個人身上體會過,是那個他再也不想再記起的人。
落川的身體仍舊在下墜,可是身上除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外,眾組長的修為也在他嘴裡默唸的決中慢慢匯聚,融合。
落川不曾想到除了雲肆他們,各位組長竟會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他似乎總是看不清……
看不清事情的本質,看不清人心,甚至連他自己的都看不清,所以當初才會那樣的自欺欺人。
他已經睡了夠久了,是該醒了。
落川的眸子裡突然爆出一道紫光,在牽引之術下,渾天扇發出陣陣低鳴,像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恭迎他的主人。落川指尖一撮,扇面在一瞬間展開。滔天的魔氣如同萬千利刃劈開了層層夜幕。落川的三魂七魄重回身體,慢慢張開了眼睛。
當兩人視線匯聚的那瞬間,重冥便知道……落川,回來了。
重冥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落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