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直呼我主名諱……”照水還沒講完,身後便傳來凌厲刺骨的風聲。他心頭一跳,連忙往旁邊躲去。
不知不覺中,背後又出現一群人,而那帶頭撲過來的正是扶風。
黑衣人沒有防備,被早該暈死倒地的人打得措不及手,生生落了下風。
蕭禹商看局勢已定,正要牽起溫曉也準備退離戰局。
誰知異狀突生,旁邊突然竄出了一個影子,正是看好蕭禹商放鬆的瞬間將溫曉擄走,一路飛奔,上馬飛馳而去。
蕭禹商見狀,顧不得垂死掙扎的照水,連忙追趕溫曉而去。
那人駕馬飛快,蕭禹商一時趕不上,便取了馬上的弓箭射過去。
那人像是忌憚著溫曉的身體,拉著溫曉一同避過,速度卻慢下一點,被蕭禹商追上。
蕭禹商取出劍直接和黑衣人在馬上打起來,那人動作奇快,一招一式皆是殺招,蕭禹商先前耗費了好些體力,招架得也有些困難。
溫曉早已被點穴靠在馬上,蕭禹商一劍刺向那黑衣人,一時不中,心生一計,將力道偏著往溫曉身上去,黑衣人忙擋上來,反被蕭禹商找準空隙刺了一劍。
“卑鄙!”
蕭禹商不管對方說什麼,扯起溫曉準備拉到自己的馬上,誰知那人還不死心,轉眼就要去扯溫曉的左手,一時卻只扯到那依舊帶著的白色珠鏈,珠鏈應聲而斷,圓潤的珠子掉了一地。
蕭禹商不戀戰,拉了人就跑,山路崎嶇,馬跑起來也十分不穩。
身後的黑衣人即使被重傷也不願放棄,看兩人走遠,卻是拿起馬上弓箭,一發三箭,直直飛向蕭禹商。
三箭齊發本是極其罕見,蕭禹商眉頭皺著,將溫曉護在懷裡,生生受了一箭,卻恰好行至斷崖,他一時止不住馬步,帶著溫曉從高高的斷崖落下。
斷崖極高,摔下去時蕭禹商碰上一旁的山石,眼前一片漆黑,卻還是緊緊擁住懷裡的溫曉,暈著摔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洞窟
溫曉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冰雪裡。
他艱難地動了動,卻發現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被無形的力量所禁錮。他這才完全清醒過來,開始用力掙扎起來,奈何那東西完全看不見卻束得十分結實,溫曉花了大力氣,卻沒有撼動半分,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小九兒。” 一個黑衣男子坐到了他旁邊,他的髮絲隨意地散著,黑而順的髮絲更顯得臉龐白皙,只是離得那麼近,他卻看不清那人的五官。
他輕輕伸手掃過了溫曉緊張的臉,然後頓了頓,說,“是我對不住你,我絕不會就這樣放著你不管的,你等著我,等我找回來,再來把你帶出來……你一定承受住,等我。”
溫曉的眼神很疑惑,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在說什麼,他明明被人劫持,和蕭禹商一起墜入了山崖,現在是什麼情況?蕭禹商呢?
那人探身過來,溫曉不由皺眉側臉,卻見那人頓了頓,吻上了他的額頭。
“我這就走了,這次就算和你道個別吧。你別怪我。我實在沒法讓他就這樣帶走你,小九兒……”
他仿若心願已了,直起身抱著溫曉,溫柔地放入一處極其冰冷的水中,那水突然奇怪地冰封起來,溫曉還沒來得及吶喊,那男子卻已經轉身遠遠地離去。
溫曉心中一滯,有些疼,那人該是有一副溫柔的模樣,卻擺出無奈的神情,連嘴角的笑也是帶著苦意的。
他是……
溫曉腦中一陣眩暈,再次睜眼卻是滿目的黑暗,身上無一處不痛,卻好歹能動了。
剛剛那是夢嗎?
溫曉挪了挪肩膀,卻牽動了全身,尤其是心臟的地方,疼得厲害。身後像是有什麼抵住自己,尖尖的,像刀子。
他算是放棄掙扎了,視野慢慢恢復,他是處於一個像是井底的洞裡,上面傳來一絲絲光線,天亮了,自己的右手被人緊緊握著,溫曉側過臉去看,是蕭禹商。
頓時想起之前的事情,溫曉擔憂地推推蕭禹商,看他身上透體而過的箭羽,不由心中一沉。
推了幾下沒推動,原本緊抓的手倒是鬆開了些,溫曉把他推開些,準備起身看看他的傷勢,使力起身,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裡面有東西隨著動作抽離,背後好像被什麼拉扯了一番。
溫曉眼前一黑,許久才緩了過來,回頭摸了摸那個撕扯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個尖尖的石柱,摔下來的時候剛好刺進了溫曉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