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衝動,忍不住輕輕地爬起來,伸出手,動作顫巍巍的,卻又堅定無比,想要摸一摸那人的側臉。
他的手向來不暖,可那觸及的肌膚卻更加的冷,就彷彿那夢中厚厚的堅冰。
溫曉猛地收回手,卻突然感到一陣細微疼痛,手腕上包著的白色紗布刺眼得很,溫曉皺眉,這又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溫曉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沉思,夢裡那股涼意彷彿傳到了心裡。
蕭禹商被驚醒過來,看見溫曉愣愣發怔的樣子,伸出手將那還未縮回的手輕輕拉住。
“怎麼了?”
溫曉一驚,濃密的睫毛將微微低垂的視線完全掩蓋,沉吟半晌,他還是決定不把那無厘頭的夢拿出來膈應人,反倒微微笑著說,“沒事。”
“餓了吧,我叫人給你拿點東西吃。”
蕭禹商走到門邊叫人,溫曉看著他的背影,眼裡帶了點溫暖。
他也不知欠了這個男人幾次了,那麼多次醒來都是他陪伴左右,他雖不說,心裡卻不由有了依賴感。
這樣不好,可他卻是真的依賴他啊……溫曉嘆氣。
蕭禹商半晌才拿著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粥回來,不過後面還跟著一個月白色衣服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長著一雙丹鳳眼,臉龐白皙,有股說不出的意味。
他將手搭在溫曉手腕上給他把著脈,眼睛卻細細地盯著溫曉,那眼睛彷彿有魔力般,直把溫曉盯出一身雞皮疙瘩。
溫曉被那種眼神看著,一時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冰窟裡,凍得半點動彈不得。
良久那男子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目光,對端著粥碗的蕭禹商說:“他已經沒有大礙了,再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好好照顧他。”
“是,師傅。”蕭禹商很是恭敬。
男子神色淡漠地衝蕭禹商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你師傅?”溫曉掩飾不住眼裡的驚訝,他是真的驚訝啊,那人長得也就他們那般年紀啊!“他看起來好年輕啊。”
“嗯。”蕭禹商舀起粥,不顧溫曉不好意思的紅臉,將勺子遞過去,“師傅比我們年長許多歲,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外貌不見老而已。”
溫曉耐不住他一直不動的勺子,狠狠一口咬下:“這樣,那你的武藝是他教的咯?”
“這倒不是。”蕭禹商看著溫曉略顯孩子氣的動作,微微勾起一抹笑,“那些宮裡有專人教習的。”
“那他教你什麼了?”溫曉也說不清,心裡就是對這位“年輕”的師傅帶著無窮的好奇心。
蕭禹商颳了下他的鼻子,“你問題那麼多,粥都要涼了。”
溫曉無奈地瞥瞥嘴,只好閉嘴喝粥。
蕭禹商看著那人低頭喝粥的樣子,眼裡卻閃爍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掙扎。
“對了對了。”溫曉突然想起原本的事,“你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他記得他是被趙若抓去了,如果蕭禹商進去救了他,不會遇到二哥吧……
“你那天被人擄走,後來一路追蹤過去到那入口處就沒有蹤跡了,我一直帶人在那邊守著,那天不知怎麼的突然就露出了出口,裡面的陣勢不知被什麼給打亂了,我就帶人進去了。後來找到你的時候你正被人放血……”蕭禹商似是有些痛楚,捏緊了拳頭,“那黑衣人,真是該死。”
“啊,你遇到他了,那你……可還見到什麼人?”
“嗯……還有一個白衣的病弱之人,說是北祀的皇子,但尋到時他已經死了。”
溫曉瞪大了眼睛,“再沒其他人了?”
“沒啊。”蕭禹商頓了頓,疑惑道:“還有其他人?”
“啊哈哈……沒有的,我就是隨口一問。”
溫曉心裡忐忑,他沒和二哥遇上當然最好,但是二哥哪去了呢?逃出去了麼?心中百轉千回,最終還是放棄,鑽進了被窩。
蕭禹商幫他塞好被子,輕輕在他耳邊說:“等你休息好了我叫青溪來服侍你。他們等的也著急了。”
“嗯……”
溫曉想起被自己拋在王府的青溪和青雲,一時有點愧疚。
看蕭禹商就要離開,溫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將人拉住。
“怎麼?”
溫曉不好意思地勾起一抹笑,抿抿嘴唇:“謝謝你,又救了我。你救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卻一直沒有道謝,現在一起說了。”
“你也救過我啊。”蕭禹商索性輕輕使力回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