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身體直挺挺的繃著將他護了個嚴絲合縫,雖然背後那些不知何時被打中的傷口已經木了,但對於我保護了啞巴張這件事,我想我能得瑟很久了……嘿。
……
他身上的血腥味兒可真重,這大冬天的只穿一件破襯衫還騎著哈雷兜風會不會感冒啊?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給他燉一回雞湯,都答應他好久了……
……
不知過了多久,後面的追兵變少了,槍聲也漸漸消退,前方的地平線上慢慢露出了市區的燈光,我摟著悶油瓶的手臂已經快沒力氣了,我將額頭抵住悶油瓶的背,用盡量歡快的語氣跟他說:“小哥!能認識你……真他媽棒!”
“吳邪,你怎麼喘的這麼厲害?”
……呵,我就知道,瞞不住他。
不過,我還真的有點……
“小哥,我有點……堅持不住了……”
我不清楚我的背上有多少傷這一路流了多少血,我只聽到了當我摔下摩托車的時候悶油瓶嘶吼出的那句吳邪,能讓他這麼個人為了我著急成那樣,我這輩子值了。
只是……張起靈,你他孃的還沒跟我表白過呢。
作者有話要說:
☆、Part 30
眼前那些觸目驚心的白色跟多年前的記憶重疊,張起靈提著烏金古刀站在急救室的門前等待,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和眼前的那盞紅色小燈讓張起靈突然意識到:原來他也會怕。
“你想在那杵到什麼時候?”走廊裡的藍色塑膠椅子上,齊羽正懶懶地坐著。
“如果他有事,我就拆了你這兒。”
“嘖嘖,真可怕~”
……
三個小時前。
在吳邪脫力的從哈雷上摔下去的瞬間,張起靈的世界開始崩塌,原本絢麗的景色因為陽光的消失而破碎,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寒冷……他不顧一切地將哈雷和那把千辛萬苦偷來的刀扔在道旁,然後朝滾進路邊草叢裡的吳邪撲過去。
懷裡的吳邪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生氣,手掌觸碰到的脊背上是一片溼熱又黏膩的鮮血,廉價的西裝早已是破破爛爛的了,漆黑的夜色讓張起靈無法分辨吳邪到底有沒有傷到要害,可他那越發冰冷的體溫卻著實讓人心涼。沒有半刻地猶疑,張起靈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伴著一陣刺痛,腥甜的血液流入口中,狠命地吸了兩口後輕抬起吳邪的下巴,將血喂進他的嘴裡。
張起靈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吊命,可在這荒郊野嶺之間,他身上唯一有用的就只有這怪物似的血液,他從沒想過自己一直鄙夷厭惡的東西,竟成了他此刻唯一能幫上吳邪的。他瘋了似的將自己的血不停地喂進吳邪的嘴裡,卻依然止不住那些傷口血流如注,四周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張起靈的心也越來越沉,他不停地低喃著吳邪的名字,然後得不到一絲回應……
這時,他們從身後的荒草叢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誰?!”張起靈警惕地向後看去。
“嘖嘖,你這是打算放光了血跟他一起去麼?”
讓張起靈沒想到的是,來人竟是齊羽,只見他嘴裡叼著根乾草,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站在那兒,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監視我們。”張起靈把頭轉回去,又緊了緊抱著吳邪的胳膊。
“對啊~”被戳穿後,齊羽並沒表現出任何的慌張。
“滾。”
“呵呵,我滾了,你打算就這樣看著他死?”齊羽笑著走到張起靈面前蹲下,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把車開過來。”
張起靈抬眼看了齊羽一下,並沒說話。
“沒錯,我知道你們來偷刀的計劃,可我沒想到……本來只是覺得有備無患的救護車真的就派上用場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他跟你一起來……” 齊羽撓撓頭,笑眯眯地說:“趁著車往這兒趕的空,做個交易唄?”
“……說。”
“恩……現在是元旦,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準備,除夕那天我會帶吳邪回實驗室,如果在零點之前你能救了他,我就給你跟瞎子消編號,否則的話,吳邪就交給我處置。”齊羽將嘴裡的乾草拿在手裡,朝張起靈晃了晃。
“我要是不同意呢。”張起靈也不看齊羽,只是不停地用手搓著吳邪的身體,希望他可以暖和一些。
張起靈拒絕的乾脆,但齊羽也沒惱,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那就得請你受累揹著他去醫院了,你那哈雷的油箱已經破了,另外,我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