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悶油瓶用他那含著笑意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又摸摸我的臉,說:“我很快回來。”
“好。”
悶油瓶的這個很快一竿子就支到了凌晨三點,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個人悄悄地親了我一下,本想爬起來問問他有什麼事的,可惜沒經住睏意的摧殘,就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睜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病房裡守著我的換成了小花和潘子,悶油瓶大概是出去辦事了吧?可能是我四處踅摸的動作太明顯了,小花坐到我床邊說:“他跟瞎子出去辦事兒了。這兩天我跟潘子來守你,本來胖子想來的,可是啞巴張嫌他太鬧~”
“噗~胖子要是來了可熱鬧了~”我扶著小花的手坐了起來。
“小三爺,擦擦臉吧。”這時,潘子給我遞了把熱毛巾。
“……嘿喲,這些事兒我自己能行的,你們這樣兒,我有種當皇上的感覺~”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聽我這麼說,小花笑著看了一眼潘子,然後對我說:“你以為呢?啞巴張可不就是讓我們把你當皇上供著麼?說懸了,他走的時候就差把你那頭髮都數數有多少根兒了,等回來萬一少了,我們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兒~”
小花說的玄乎,可我倒能想象的到那悶油瓶子走得有多不放心,不是我自信過頭,只不過經過了這回的事兒,我總覺得他越來越黏我,沒事的時候不是靜靜的抱著就是直勾勾的盯著,搞得我好像馬上要跑似的……
“嘿嘿,是啊小三爺,你這回可把咱們都嚇壞了,更別說張小哥了。”潘子笑的憨厚。
“哎喲喲~你們這是損我呢吧損我呢吧?!真是的……話說,潘子你的胳膊怎麼樣了?”我看他們一個勁兒的把話題往我跟悶油瓶身上扯,就趁著自己還沒臉紅的時候趕緊把話茬兒轉移到潘子身上。
“哦,沒什麼事了,正在復健呢。”說著,潘子給我活動了兩下他的右臂。
我拉著他看了看那胳膊上動手術的刀口,點點頭說:“恩,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小心些好,復健什麼的彆著急。”
“知道了。”
我跟潘子說話的時候小花又開始擺弄起了他的手機,我看著他專注地盯著螢幕,一會兒秀眉緊皺一會兒眉開眼笑的,就逗他說:“怎麼?給你家黑黑髮簡訊呢?”
“怎麼?你也想給你家悶悶發?”小花回敬我。
“……你怎麼知道我給他起的外號是悶油瓶的……”所以說我跟小花鬥嘴從來就沒贏過=。=
“你剛才做夢的時候喊了一百多遍呢,我再記不住不成老年痴呆了?”
“誰,誰喊了一百多遍啊!你現在怎麼跟黑眼鏡一樣不靠譜啊?!”
“哦,那五十多遍~”
“那也沒有!!!”
“小三爺洗腳嗎?”
“大早晨的洗什麼腳啊?!”
“那吃早飯吧。”
“……”
早飯我只喝了點粥,然後就看著窗外的大晴天一臉的嚮往,最後小花看不下去了,不知從哪弄了個輪椅,說是要推著我出去曬太陽。雖然很高興能出去見見風免得發黴,可這用輪椅推著……實在是感覺差極了。
外面的陽光很好,小花用棉襖圍巾把我裹了個嚴實,所以雖然有風卻一點都不覺得冷,悶油瓶之前跟我說過這家醫院是齊羽的,我本來還以為會是個小診所之類的,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私立的貴族醫院。小花推著我順著石子小路閒逛,我瞧著周遭的那些鬱鬱蔥蔥的松柏和紅梅莫名的心情就好了很多,遠處的院子中央還有一個歐式的噴泉,它周圍的草皮雖然有些枯了,但我能想象到了春天的時候這裡將會是怎樣的生機盎然……好吧,我信了悶油瓶說的那句齊羽的家比陳皮阿四的還大的話。
一邊閒逛,我一邊問小花這一個多月學校裡有沒有事兒,順便也問了問我這個寒假沒回家,他們到底是怎麼跟我父母解釋的。
“我跟吳伯伯說咱們全國聯賽馬上要決賽了,所以你在這邊跟著我們一塊練習。反正我也是沒回去呢,所以他們倒也沒懷疑。”小花說。
“哦……”我點點頭,沒說別的。
小花把我推至一處安靜且陽光充足的地方,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曬著太陽,誰也沒再說話……
“吳邪~呼……呼……呼……”不知過了多久,負責我輸液打針的小護士竟跑來找我,連跑帶顛兒的到了我跟前什麼都沒說呢就先是一通喘。
“什麼事啊護士姐姐?”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