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與她同流合汙吧。
瞧瞧,說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笙蕭默真是哭笑不得,後來被逼無奈的答應。
他是服了這丫頭了,明明怕疼怕得要死,還一邊哭一邊咬著嘴唇拿刀割自己,放完血後虛弱的求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師兄喝下。
難為他了,每天要弄出各種不重複的花樣來,才能騙師兄把救命用的血喝下去。
“你這個辦法也不是長久之計,師兄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的,到時候你又怎麼辦?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然後將你逐出長留,此生不再與你相見,你不怕麼?”
笙蕭默是真的怕了湘思了,沒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人,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蕭默師尊。”
湘思放下刀子,吃力的把手伸向他,臉色白的像張紙還能笑出來。
“我是尊上的生死劫,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我的身份,你也早就知道了吧。這樣的我,除了這樣做,還能怎樣做?”
“……”
笙蕭默被問的找不到話來回答她,良久,搖著頭施法替她治癒腕上嚇人的傷口,再幫她抹去桌邊的痕跡。
“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他起身離去。
“師尊慢走。”
湘思把裝了血的瓶子塞好,撐著桌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妝奩邊的櫃子走去。
櫃子裡已經放了好幾瓶血了,有它們在,估摸著白子畫能撐過仙劍大會。
她把瓶子放進去,關好櫃門坐到妝奩前,拿出小匣子裡的仙丹嚥下,緩了會兒後開始給自己梳妝打扮。
霓漫天對打扮這一塊很懂,湘思便央了她教自己。胭脂能遮掩她不好的氣色,精緻的妝容也能騙過其他人的眼睛,不會讓他們生疑,最重要的是白子畫不會起疑心。
……
確定不會露出破綻後,湘思帶著一碗藥羹飛上絕情殿。
這次是普通藥羹,裡頭沒敢放她的血,怕身體恢復了不少的白子畫會覺察出來。
上去時,白子畫正拿著個木桶和木勺,蹲在桃樹下給她種的那些蘑菇澆水。
“尊上~”
湘思拍拍自己的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後才跑過去。
“湘兒。”
白子畫放下木勺,衝她彎了彎唇。
湘思到他身邊後跪下,歪著身子看那些已經冒出小腦袋的蘑菇們,“尊上,蘑菇長出來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摘下來吃,一定很好吃。”
“嗯。”白子畫低低應了聲,繼續用木勺給它們澆水,動作輕柔優雅。
湘思默默看著他,心裡升起幾分悲涼。再過幾天便是仙劍大會了,屆時,她得完成對霓玉綺的承諾,死在尊上面前,雖說還會復活,可她還是不想尊上為她擔心難過。
“仙劍大會就要到了,這幾天你要好好練劍,不能偷懶。”
白子畫澆完水,放下木勺站起身,緩步行至石桌邊坐下。
“弟子知道。”
湘思跟過去,把食盒放到桌上,開啟蓋子,拿出裡頭的藥羹端到他面前,還嘟著嘴給他吹了吹。
“尊上,不燙了,你快吃吧。”
“……”
白子畫抿一抿唇,很想告訴她這些藥羹對卜元鼎之毒毫無藥效,吃再多都無濟於事,讓她不要再那麼辛苦的熬製了。
“尊上,弟子看你這幾天的氣色好了不少,看來是藥羹有效果了,弟子再熬一段時間給你,說不定你體內的毒真的能解。”湘思趴在桌子上笑盈盈的望著他。
聞此言,白子畫一言不發地拿起瓷碗,一口一口喝完了所有的藥羹。
“去練劍吧。”
他放下碗。
“嗯,弟子遵命。”
湘思抬手行了個禮,喚出常用的那把劍,認認真真的練習起來。
白子畫坐在一邊,時不時指導她一二,到後來,搬了古琴出來,在旁邊撫琴給她助興。
練了半天,湘思也累了,就回到桌邊痴痴的看著他。
“怎麼了?”
白子畫停下琴聲,垂眸問她。
“尊上真好看。”
湘思笑著回答他。
“傻丫頭。”
白子畫忍不住伸手幫她把散在頰邊的髮絲掖到耳後,又從懷裡拿出帕子,溫柔的為她擦拭練劍練出的汗水。
“湘兒……”
他邊擦邊喚她,有件事,這幾天他深思熟慮了好久,覺得是時候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