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常。
LMPB的工作人員靜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白川先生,謀殺申請中止期即將結束,我們再與你做最後的核對,請您配合。請問,您是否堅持進行此次謀殺計劃?”
“我……”白川剛說出一個字,丞銳就狠狠地撞了進來。
丞銳勾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身後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白川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LMPB的工作人員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們一點兒都不想聽別人現場直播啊!
乾咳半晌,他秉持著專業態度,換了種方式,再次問道:“白川先生,您是否願意放棄此次謀殺計劃?”
丞銳將白川抱了起來,推著他站到窗邊,覆在他背上,再次闖了進去。
這一下又快又狠,撞得白川發出尖銳的叫喊:“不……”
丞銳嘴邊勾起個笑,滿意地吻向他的後頸,舌頭沿著他的脊椎舔過,令他整個人顫抖起來。
“好的,我們會記錄下來,謝謝您的配合。”LMPB的人雖然很想再聽聽這勾人的聲音,但工作場合還是忍了下來。
“不……我……”白川的解釋還未出口,丞銳已經再次堵上他的嘴,把通訊器遠遠扔了出去,在地板上砸出巨大的響聲。
“丞銳……你……”白川氣得呼吸都喘不上來,趴在窗戶上劇烈咳嗽。
丞銳安撫性地拍著他的後背,等他緩過來了,又將他牢牢按在窗戶上。
“我要殺了你……”白川狠狠地說著,卻因為破碎的呻?吟顯得有氣無力。
丞銳成功地破壞了他中止計劃的決定,心情堪稱愉悅。
這一晚,白川生生被他折騰得昏了過去。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丞銳親自照顧他的身體。
當他再次醒來,他躺在丞銳的懷裡,身下是舒適的床墊,落地窗外是還漸漸甦醒的晨曦。
丞銳安靜地沉睡著,雙手牢牢地禁錮著他,然而呼吸平穩,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
白川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人有著深邃的五官,大部分時候都表現得強勢而自信,喜歡逼迫他說出羞恥的話,動作稱不上粗魯但絕對不溫和,然而當他這樣安靜地閉著眼,又彷彿像個溫柔體貼的情人。
白川觀察著四周。
丞銳的臥室很華麗,紅色與暖黃的交織,名貴的古典吊燈、雕花的桌椅衣櫃、鎏金的雕花大床、花紋繁複的波斯地毯……就連窗簾都是灑金的印度紗,很難讓人想象這樣堪比古堡的王室慣用裝飾竟然屬於這樣一個看上去冷酷而強勢的男人。
丞銳喜歡將白川壓在柔軟的床裡狠狠蹂躪,喜歡讓他躺在地板上將他的腿高高抬起用力衝撞,喜歡將他按在落地窗上面對著窗外的燈火啃噬他的肩膀……這個人似乎對與他做愛充滿了激情,這麼久了都不知厭倦。
某些時候,當丞銳親吻他的嘴唇與鎖骨,那力道纏綿繾綣,像是格外珍惜。
白川目光復雜地看著對面。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丞銳——用這屋裡的任何一個物體,或者不用。他只需要將枕頭用力蓋上他的臉,就可以令他窒息而死。
丞銳對他的防備並不嚴密,甚至可以說,丞銳在放縱他,給了他無數次下手的機會。
白川明白他這種自信,丞銳太優秀,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可以輕易化解一切危機。
S級至權者的狂妄啊……白川無聲低笑。
他其實很奇怪,丞銳竟然從來沒有問過他謀殺的原因。
“看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動手?”丞銳緩緩開口,嗓音還帶著未甦醒的沙啞。他睜開眼睛,因為睏倦,眸中的侵略性絲毫沒有,漆黑的眼珠也蒙上了一層霧,顯得溫柔多情。他衝著白川笑,語氣玩味:“難道是愛上我了?”
白川不為所動,只是看著他,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那很重要嗎?”丞銳問,笑容漫不經心,“我不會後悔我做過的任何事,知道理由並不會讓我對你心生愧疚,也許我曾經嚴重地傷害了你,那也一定是當時的我不會改變主意的決定。”
白川眼中隱隱有了然而慶幸的光,他挑起眉梢,盯著丞銳的臉。
深邃的眼窩、立體的五官、即使笑著也讓人覺得冷酷的表情……白川撫上他的臉,認真地說:“丞銳,我永遠不會告訴你我要殺你的原因。”
丞銳嗤笑一聲,側過臉親吻他的手心,無所謂道:“我一點兒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