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包括你弟弟梁飛。這樣一來,你可以繼續待在特殊調查處,卻不用被S級家族們利用。”
她的回答清晰明瞭,梁蒙嘲諷一笑,怪不得他的身份一直保留著,原來從一開始,特殊調查處就等著他追著唐齊逃跑呢。
“那唐齊呢?你們也保留著他的身份,為什麼?”
總處卻搖頭:“不,我們只是沒有修改。”
梁蒙警惕:“你這是什麼意思?”
總處端坐在沙發上,面容沉靜:“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份會變成什麼,取決於他的決定。我可以讓他成為全聯盟通緝的要犯,也可以讓他成為特殊調查處的特工,還可以讓他成為其他身份的任何人。”
梁蒙震驚地看著她,誇張地大笑一聲,嘲笑著自己的愚蠢:“我早就知道,您能在總處的位子上坐這麼久,怎麼會沒有後手?我真是太甜了。”
總處並沒有因為他的諷刺而有所動搖,她只是鎮定地表示:“唐齊和多少S級家族做了交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梁蒙,如果他繼續執迷不悟,我也沒辦法幫他。而你,又能容忍他到什麼時候呢?他是個殺手,你忘了自己的立場嗎?”
最後一句話鏗鏘有力,震得梁蒙渾身一顫。
這個問題才是真正的尖銳。他與唐齊的身份與立場,從一開始就橫亙在兩人之間,成為他們行事的最大分歧。就連他們自己都無比清楚地認識到這件事的可怕——從廣義的角度來說,梁蒙是正,唐齊是邪,正邪不兩立,可是他倆現在已經是法定伴侶了!相愛相殺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詞!
“你是來找他的不是麼?”總處將問題丟擲來,“想和他在一起嗎?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一輩子。”
梁蒙認清現實,直接問:“說吧,什麼條件?”
總處也不再拐彎抹角,果斷道:“找到他,問清他的目的,要做什麼。梁蒙,你是個頭腦清醒的人,如果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決定。如果他沒有繼續作惡,那麼他可以和你一起回特殊調查處,我會給他一個新的身份,讓他合法地與你生活在一起。”
梁蒙反問:“如果他做了壞事,而我包庇了呢?”
總處緩緩道:“我希望你不要讓我這樣為難。”
說完,她便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梁蒙也隨之站起來,板著臉問:“你呢?你又代表誰的立場?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總處回答道:“特殊調查處也是要接受聯邦管轄的,我今後將是你的直屬上司,負責對接特殊調查處的一切對外事宜,並對你的工作進行監督與稽核。”
梁蒙很快反應過來:“所以你來這裡,是聯邦的意思?聯邦……”
他還沒說完,總處已經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臨走時留下一句話:“快點去找你的唐齊吧,說不定他快要死了。”
梁蒙被她這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扭頭就跑出去找人了。
總處不知道哪裡找到的內應,竟然可以從遺落地獄內部安排他的蹤跡,他卻只能謹慎地避開遺落地獄的人,尋找唐齊的蹤影。一路上,他還不斷地思考著:遺落天堂這片島一直在聯邦管轄之外,難道說聯邦準備收歸版圖了?可是沒聽說過任何要打仗的訊息啊?而且總處為什麼會出現在遺落地獄?聯邦搞什麼鬼?
這些陡然上升到國家層面的問題令梁矇頭大如鬥,戰略政治一直是他的短板,就連梁飛那小子都比他精通,梁蒙最怕這些勾心鬥角,一想到日後做了總處要面臨更多的類似問題,就有種一頭撞死的衝動。
他小心翼翼避開守衛,儘量躲入監控器的死角——雖然他覺得那些監控器根本躲不開,思及此,他索性不管那些監控器了,遇到麻煩解決就是了。出乎他預料的是,竟然遲遲沒有人來抓他。難道遺落地獄出了什麼事?
他又想起那幾個身穿迷彩服的屍體,聯想到總處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陸雅被拍醒的時候頭還有些昏,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移動著身體。
Beverly神父關心道:“怎麼了?很累嗎?你睡了很久。”
陸雅揉了揉眼角,打著哈欠,回答道:“可能是昨晚一夜沒睡,有些困吧……我們到了嗎?”
“是的,我剛剛看你睡得熟,讓人把你抱下來休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啊……這個……”陸雅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被人抱下來實在太尷尬了,“沒事,是我不好意思,竟然睡著了……”
“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