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四周的景物一下子靜了,連雪都下的慢了許多,子彈劃過空氣傳出的尖嘯讓人耳朵發疼,即使源安已經習慣了。
源安快速的避過子彈,不得不說,子彈十分密集,如果要躲過面前打向額頭的子彈那麼必須承受按彈道會打到腹部的子彈——源安在一瞬間就下了決定。
腹部中彈會降低他的速度,但是在那一瞬間他可以前進將刀插入那個人的額頭,松陽老師可以讓他除了腹部的傷口不會再受傷,而打向腹部的子彈是和打向額頭的子彈同時發出的,沒有辦法避免。
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瞳孔縮緊,他甚至可以聽見身體激烈的抗議。
但是必須這樣。
一瞬間轉過身躲過子彈,那個人也轉過身對準他射擊,風颳的臉上生疼,飆升的腎上腺素稍微緩解了腹部的疼痛。
源安揮出刀,刀在那一瞬間脫出他的手,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倒下。
源安一下子跪到地上,腹部的傷口留下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到慘白的雪地上,融化了血水變成了豔紅的顏色。
那把刀,和以往一樣,擊向了敵人的頭,因為力氣不足沒有砍斷,但是在頭被砍了一半的情況下,相信沒有人還可以活著。
松陽老師上前看了一眼那個人,探了他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死了以後才注意到源安跪在雪地上,身下是幾滴漫延的血紅。
“源安,你受傷了,快回房裡去。”松陽老師上前準備扶源安,源安卻自己站了起來。
“沒事,拿私塾裡的藥品處理一下就好了,老師你先去藩主府裡說一下情況,讓他們派人來收屍。”源安用手捂住傷口,臉色發白的說:“這具屍體在這裡會嚇到孩子們。”
空氣中還瀰漫著新鮮的火藥味,私塾的門和牆上都是彈孔,如果不是這些證據這裡的一切都太正常了,四周寂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松陽老師無疑是對源安極為放心的,當然還要感慨於銀魂世界的超快治癒能力,松陽老師說了一句你小心點就跑向藩主的府邸。
小早川家的家臣,這件事藩主府估計也只有上報幕府了。
源安看了一眼腹部,他的手遮掩住的地方已經開始滲血,必須儘快處理了。
他轉身推開門,正想回屋子裡拿藥箱,忽然看見教室的門裡好像露出了一隻眼睛。
內心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把捂住傷口的手撐大一點掩蓋住,走到教室前猛地拉開門。
小一點的孩子已經被剛才外面巨大的聲響嚇哭了,有些大孩子還捂著耳朵,高杉在門邊臉色慘白的看著他。
“沒事了。”源安儘量把自己的語調調到正常的範圍:“大家不要出門,就在院子裡玩吧,老師要出去一會兒,我也有事嗎,大家注意安全。”
傷的不重,源安還是自己一個人站著,沒有撐著門框之類的,銀時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食屍鬼先生,銀桑聞到了甜甜的血味哦。”銀時睜著眼睛看著源安。
“是壞人的,流了許多血,我身上也沾起了。”源安解釋,接著深吸一口氣:“聽清楚了吧,我先走了。”他快步的離開教室,走到松陽老師的屋子裡拉開平常放藥箱的抽屜,這個時候他無比慶幸私塾很小,走不了多久就可以到松陽老師的房間。
衣服很厚,日本人就是喜歡在冬天麻煩的穿的層層疊疊的,源安當然不會這樣,不過衣服也是穿的夠多了,他咬著牙一件件的脫下衣服,拿著棉花蘸酒精先消毒。
他最討厭受這種小傷了,痛是和大傷一樣痛,還特別的麻煩。
酒精消毒的效果最好,同時也最疼。
還好傷口的面積夠小,處理的時間也不多,最麻煩的是取子彈。
源安在藥箱裡翻了很久才翻出了鑷子,他用酒精消毒,接著小心的拿起鑷子伸進傷口裡。
碰到了硬的東西,是子彈,但是很難抓緊,其實源安對處理傷口並不擅長,軍隊裡這些事都是軍醫做的,根本輪不到這些軍人自己動手。
急速的心跳,源安的神經緊得發疼,他憋住一口氣,把鑷子伸的更深。
很好,抓住了,他慢慢的把子彈取出來,鬆了一口氣。
疼死了,草,在私塾裡這麼些天沒挨子彈果然鬆懈了。
高杉到松陽老師的房間外,和他的兩個好朋友一起拉開門偷窺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源安的身下的衣服上沾染著觸目驚心的血液,有些乾涸的已經變成了暗紅,他的臉上全是冷汗,滴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