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嗯?矮杉呢?”銀時聽到前面的問話,忽然發現在茫茫的人群中怎麼也看不見高杉。“矮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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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感覺他身上大概沒有一個地方是囫圇的,剛才他奇蹟般的殺死了夜兔首領後,自己也身負重傷。
之所以是奇蹟,是因為他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完全是依靠本能和那個夜兔打鬥,當敏銳的感覺到源安是一個可以比試的對手後,原本對戰鬥興致缺缺的夜兔首領馬上向打了雞血一樣將自己戰鬥家族的本性顯露無遺。
四周已經安靜了,他和那隻夜兔打著打著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夜兔的行動力超乎意料的強。血從他身上任何一個地方不斷的流下來,他感覺自己大概活不久了,每一步都走的無比艱難,但是不知為何,有一種強烈的意念告訴他,走下去,否則你會死,他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哪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死,但他必須走,他好像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觸目都是昏黃的接近血紅的一片,沒有什麼清晰的物體。
空氣中全是自己鮮明的血腥味,源安對於血味早就習慣了,不用想源安也知道自己的身後是一連串的血跡。
風,好像是風來了,風中夾雜著一種迷醉的甜香。
源安忽然停下了腳步,盡力調整焦距想看清前面的景色,那應該是一片白色的花野,香氣從每一朵花溢位。很清晰,但是不對勁就在於它很清晰。源安現在應該看不清花才對,可是源安看清了面前的花野。
白色的花?源安面容突變,想起了什麼,立刻想轉身遠離,但是腿卻使不上力,跌倒在了地上。
源安鬆開緊握的手,感覺絕望正在緩慢的吞噬他。
這片花野上的花是白罌粟,白罌粟是一種。。。。。。。強效致幻劑。
他躺在花野上,動不了身子,只有麻木的躺著,感覺夕陽照在臉上。
他無比鮮明的感覺到身體裡的血在一點點耗盡,流乾,可他居然很平靜。
如果盡頭拉遠可以看見他身邊的花被全部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如果可以,源安實在不想自己死在一片花裡,這樣太美,但是美的很女人氣。
他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久以前的記憶也被頂上了腦海,耳邊響起了樹林的颯颯聲和孩子們清晰的笑聲,鼻尖聞到了類似於冰雪的氣味,源安閉上眼,眼前卻無比清晰的呈現出私塾的樣子,高杉,老師,桂,銀時,博武,一個個的那麼鮮明。
都說人死前會看見重要的東西啊,那麼自己重要的,在意的事呢?
血流到了花上,白罌粟顯現出血色,浸到了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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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的盛夏
S市的夏天特別的熱,煙塵總是在任何一個地方瀰漫,無孔不入,但因為它的發達,無數卑微如同螻蟻的人們像是潮水一樣湧進來,或因為貪婪,或只是因為求生,即使他們總是免不了被蒸乾的命運。
“本庭宣佈,被告人李河無罪,當庭釋放!”法官平板的語調,意料之中的結果,名叫李河的男人肥胖的臉上是不可抑止的笑容,走下了被告席。
原安面無表情的聽完宣判後直接起身推開法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門回覆原位的聲音好像被無數倍擴大在腦海裡嗡嗡作響,原安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極其明確的想法。
還好,李河好像……從沒有見過他的臉。
四周蟬鳴的極盛,空氣有些讓人煩躁。
他的手覆上臉上因為同學無意中的打鬧傷到的傷口而纏上的滿滿的繃帶,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輕的,慢慢的說到:“果然,法律不能完成的東西,我來完成。”屬於變聲期少年的語調嘶啞,卻沒有多餘的情緒。
也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原安明白瞭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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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女孩在路邊蹲著,抽噎的聲音不斷傳出,原安停下腳踏車一隻腳撐地,關切的問:“同學,你沒事吧。”
白衣女孩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哭的更加大聲,原安不禁皺皺眉頭。
“同學,不要多管閒事哦。”一隻手橫到了原安面前,發出張揚女聲的是一個漂亮張揚的女孩,她也穿著十二中的校服,挑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