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不過只是暫時無解,會有醫生研製解藥,時間應該不會很久。”他補上一句。
“會死嗎。”高杉問。
源安沉默了片刻:“會死。”
高杉很複雜的看著他,隨後轉身走向門外,開啟門走了出去,他在出門前回頭說道:“你呆在這裡,不要隨意走動。”
源安看向門。
現在麻煩了,實在是。。。。。太麻煩了。
——————
——————
其實硬要說的話,源安的病情現在也不是很重,只是早晚有一天會重下去,直到不可挽回的程度,對於有這個事情源安也不是很驚訝,因為他幾乎在登上朝堂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無論如何死去。
朝堂本來就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即使尊貴如當朝天子,也難免會死於非命。
源安本來也不是天生就這麼有覺悟的,他也曾經有很自私,很稚嫰的時候,他也會和父母鬧脾氣幾天,也會因為自己沒有考好而傷心很久——
他曾經也和很多人一樣有著嚴厲但是很愛自己的父母,不算富裕但是幸福的家庭,每天擔心的只是自己考不考得好——
他曾經也是個很普通的人,生活中唯一的算計就是同學之間的壞話。
曾經,真是很遠很遠的詞語。
源安喉嚨開始痛起來,他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眼神裡是很悠遠的回憶。
遠到前生。
門被推動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他回頭望向門,門邊出現了一個扯著衣角的女孩,女孩留著姬髮式,一雙微長的眼睛,看見他,關上門,俯下身說道:“女兒參見父上。”
這就是皇家,再親近的家人也不能失了規矩,因為是皇家。
“起來吧知子。”源安說道,他一直還記著這個一逃居然逃到鬼兵隊的不孝女,不過看見知子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也就沒有了什麼火氣。
“是,父上。”知子這才跪坐起來,咬著嘴唇從兜裡拿出一個東西低著頭雙手遞到源安面前:“聽說父親很喜歡吃這個。”
源安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巧克力他幾乎已經有六年沒吃了,自從他成為安仁以來,安仁不喜歡吃巧克力,如果他忽然吃巧克力會招人疑心,而伊勢總軍團的督軍愛吃巧克力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一點把柄就會被抓住做文章。
“謝謝。”他接過巧克力,看向知子:“這個東西是你自己拿過來的嗎?”
知子的目光看向天花板,面色尷尬:“額。。。。。這個。。。。。總督不讓我說。”
源安開始擔心知子在鬼兵隊待久了之後是不是智商也跟著鬼兵隊走了。。。。。這也太明顯了吧!
“恩,我明白了。”源安也不說什麼,撕開包裝紙開始吃起來,很久沒有吃巧克力了,他等著巧克力在口中融化,熟悉的味道但是感覺卻很不同。
以前很喜歡吃巧克力的,為什麼現在卻覺得有些膩了呢?
“那個。。。。。。”知子看見源安吃下一小塊巧克力,很躊躇的說:“父親你和總督。。。。。以前是什麼關係?”
源安手一頓,心中立刻警鐘長鳴:“你看到什麼了嗎?”
“沒有沒有!”知子立刻揮手反駁,看見源安明顯不信任的臉色,咬著嘴唇閉著眼睛說道:“我。。。。。。我看見總督。。。。”她皺著眉頭,很想想出一個委婉的形容詞:“輕薄父親。。。。。”
顯然,這個詞並不怎麼委婉。
輕。。。。。輕薄?
源安臉黑了,知子這個形容詞怎麼那麼奇怪!高杉好像瞬間成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而他就是。。。。良家婦女?
源安把這個可怕的腦洞丟進火葬場。
“怎麼輕薄?”源安撐著問道,高杉也不可能在知子面前太肆無忌憚,怎麼也要在小輩面前儲存面子。。。。。
知子臉色糾結:“也沒什麼。。。。就是公主抱和親了一下父親的臉頰。。。。很純潔的!”她堅決的說。
如果不配上她糾結的臉色還真是可信。
源安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親了一下臉頰。。。。。。“只有你一個人看見?”源安問道。知子點頭。
持續鬆了一口氣,這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公主抱什麼的,以前告訴銀時桂受傷的時候他也沒少抱過。
“所以總督和父親是什麼關係呢?”知子小心的問。
源安笑著摸摸知子的頭,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