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不知名的鳥叫。
源安忽然笑了,搖了搖頭,離開了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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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博武睜開眼睛。
他剛剛被人從行刑前的牢房救出來,救他的人穿著獄卒的服裝,不知道身份,但是身手顯然被訓練過,救他也很有計劃性,他被捂暈後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輛普通的計程車上,四周的車窗都被蒙上了,看不清外面,他假寐著,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方,那些人把他抬下去,一句話不說的將他丟進了一棟房屋內,離開了。
他坐起來,覺得有必要見一見救他的人。
那些人,一定有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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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笑著看著剛出生五十幾天的孫女梨本宮佳子,佳子出聲後當天就受到了天皇的內親王宣下,賜劍儀式,因為皇室的嫡系實在不多,各宮家大都後繼無人,所以給剛出生的小公主賜梨本宮。
剛剛舉行了五十朝,佳子還沒有長出頭髮,身上裹著小小的和服,趴在木質的地板上,雙手拿著一個白煮筍,咿咿呀呀的咬著,口水流了一手。
“小公主與殿下十分相似呢,和小親王也無二。”大式乳母笑著說,一邊梳著總角的旭仁好奇的看著剛出生的小妹妹。
“血緣相連,自然是像。”源安溫和的說。
“祖父吃筍!”旭仁舉著自己面前的筍子到源安的嘴邊,奶聲奶氣的說,這筍子是嵯峨郊野的一個僧都送來的,入口很是清脆爽甜。
“好,”源安咬了一口,開始處理面前的公文。
營救伊藤博武的行動是今天開始的,多次的攘夷志士被救事件已經讓幕府提高了警惕,加快了行刑的速度。
屋外女侍的衣料摩挲聲停下,女侍在簾外說道:“殿下,信誠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源安說,接著對一邊的女侍吩咐到:“帶孩子們去玩吧。”
女侍們膝行後退,整個房間瞬間空曠起來,源安放下筆,正坐在桌前,簾外可以清晰的看見兩個人影。
“救出來了嗎?”源安問簾外的人。
鷹司信誠的聲音好像十分苦澀:“殿下所救之人,果真不同凡響啊。”
“怎麼了?”源安挑眉。
鷹司信誠旁邊的那個人影忽然動起來,他極快的掀開簾子,源安下意識後退,拿起一邊的佩劍準備抵擋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
不過那個人的動作在看見源安臉的那一瞬間止住了,他睜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伊藤博武。
信誠在後面的木廊上苦笑著打哈哈:“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殿下。。。。。這個攘夷志士的恢復力太強了,我用的可是對人體傷害不了的藥量。。。。。。。”他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
“鷹司信誠,出去!”源安在伊藤博武開口前喝道,鷹司信誠立刻盡職的退了出去,順便聳肩。
信誠出去之後,伊藤博武才慢慢以顫抖的聲音說道:“督。。。。。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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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感到了無比的棘手,怎麼好死不死被博武發現了呢。。。。。以後警戒要加強了。。。。。
“博武,這件事我希望你。。。。。”
“您為什麼還活著。”伊藤博武仍然是用敬語,但是語氣卻不同了。
“基地爆炸後,我被廢墟掩埋了,後來有人救出了我。”
“那也應該送到軍團啊!”
“發現我的是有棲川宮織仁,我的表侄,我被發現後直接送到宮邸急救,所以沒有任何人知道,然後我昏迷了三年。”
伊藤博武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震驚:“剛才。。。。。。那個人叫你殿下?”
“對,”源安平靜的說:“我是今上的哥哥。”
博武幾乎失去了語言能力,的確,如果某天你一個鄰家大哥哥告訴你其實他是某國王子而你和他以前生活在貧民窟連七品以上的官都沒有見過。。。。。。不震驚才怪。
伊藤博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麼,督軍你日後如何打算?”他直直的看著源安,等待著他的答覆。
源安看著博武,笑了。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麼就必須保密,不能告訴別人。”
源安向伊藤博武伸出手:“願意跟著我一起。。。。。為老師報仇嗎?”
博武瞳孔瞬間縮小,然後恢復正常,也向源安伸出手:“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