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的藥性。一個時辰後你需要的夫人可以給你。”。
“滾!”,一手拍落黃歇手上的藥,熊完翻身起來,將雙手攤開,瞥了眼顫抖不停見到剛才那一幕幕的侍女示意她們幫自己整理凌亂的衣服,忍住那藥性冷聲道:“黃歇,你記著,今日是你放棄了我們間的最後一個機會。”。
話落,一把推出身前幫他整理衣服的侍女,掀起長擺,忘了王冠,出門,坐上輦車朝前殿那喜慶無比的地方走去。
不甘心,還是不甘心,最後的時候他終究是不甘心的。給自己下藥,竟然想讓他憐憫自己可憐自己從而在今天接受自己……
果真是妄想了!
一步一步,體內的藥性將原本白皙的面色逼紅,袖子底下那雙手死死的捏著,扶上屏風,熊完終於出現在朝堂上。一步一步朝一身紅衣的那個夫人走去。
“王上大喜,臣等恭賀王上夫人伉儷情深,願楚國國泰平安、國祚祥和安定……”
拖得很長的一陣朝拜,聽得熊完的頭一陣陣眩暈,穩住自己的身體跪坐於軟席上,高聲一句“卿等起身。”,頭昏昏的意識快遮蔽,為何有種這聲音不是自己說出來的錯覺?果真是傷心如斯?
話落,底下便又是一陣呼喝聲。熊完沒理會,直接端起酒樽嚥下樽中清冽的酒,壓下再次興起的一陣火熱。
過程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度過,熊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王殿的,他只知道體內的藥性發作得厲害,但再厲害也不若自己此刻的心傷。
為了讓黃歇好好看著,看著他是如何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和別的女子成親的,所以熊完抵死忍著。
進了內室,熊完的忍耐將盡,開了地下王殿的門,隱身便進去。
他可以答應黃歇一切條件,但是他不會一切真的如黃歇所願。
當腳踏進地下王殿那刻,熊完的意識便沒了。
無邊無際的荒漠裡,他不停的尋找,只為尋找那個伴了他十年的人。當再度睜開眼,見到這個屬於自己新婚的王殿內倒是人滿為患,但這麼多人裡,卻沒有他。
不想去管魏國,秦國,赤焰還是什麼的。只想喚來黃歇好好的看看他。但喚了幾聲,卻聽到侍衛說黃歇失蹤了。
之後,他帶著禁衛軍四處搜尋,當終於自李園手中奪過黃歇的時候,他無聲喟嘆了。
再之後,熊完才真正的知道一切,知道黃歇的痛和苦。
第十八章 原來【咳咳】
原來他的王兄熊白這些年都沒有病,原來父王最初是想將王位給王兄,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他的王兄加入的秦國的鐵血軍團赤焰,而赤焰為了讓他的王兄熊白繼承王位便暗中給他父王下毒,他父王在臨終前知道一切,為避免楚國的江山落入赤焰軍團的手中,便臨終改了詔書,讓他熊完這個質秦剛回來的太子即位。
可笑,他熊完就是這麼悲哀,當年需要一個質秦的太子,他的父王就立為太子。四年前,他父王擔心楚國江山被人無形中篡奪,立他為後任王上。
就這樣,他這個剛回楚國的太子就繼承了王位。
就這樣,黃歇便一直遵守著父王的臨終遺言,和自己形同陌路。
也正是這樣,他的王兄這些年才會蟄居在楚國王宮的地下宮殿,雖沒動手害他,但心中一直對此事存著懷疑。要不是這次拿七星蓮逼黃歇,黃歇便不會逼出熊白裝瘋賣傻的計謀,更不會揭露那四年前錯綜複雜的楚國秘史。
“為什麼不早點把一切都告訴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在旁邊默默的傷心?違揹你的善良做了這麼多事,你自己也不好過的,為什麼不坦白的告訴我?”
“因為、我答應了楚王,不做佞臣,不做欒臣,不做壞你名聲的事!”,哭著聲音,將頭埋在熊完的肩膀後面,自淚水形成的簾中望著眼前的人,黃歇那陣自責愧疚再度覆滿了自己的心。
記憶中的黃歇,從來沒有這般哭泣的時候,看著這般的黃歇,所有的計較都不存在了。只想好好的將這人拉到一個無人處好好的纏綿。
之後,熊完迎來四年來第一次歡愉。
積攢了四年的慾火於這一刻全然爆發,熊完發瘋般啃噬著身下的黃歇,歲月改變了很多東西,同樣也改變了當年那副引人遐思的身子。
和十四年前不一樣,現在的黃歇肌膚已不再嫩滑,在秦國殫精竭慮的十年已經讓年過三十的黃歇鬢生白髮。
心疼的吻上黃歇的耳廓,細細的描摹著,一寸一點,但每寸每點都那麼傾盡心疼,散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