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
青衣黑髮,妖媚難言。
我被夢魘住,一身大汗,快要正午方才醒來。
坐在石床上,我心情不大好。
豎起耳朵聽了聽,石洞內安靜異常,慕容白竟然不在。
“慕容白!”我也不起身,攥著被子在石床上喊他。
“慕容白!”房間裡有隱隱的迴音。
“慕容白!”我大聲的喊他的名字,毫無氣質可言。
“慕容白!”知道他不在,可就想這樣的喊一喊他。
“慕容白……”喊著喊著,聲音帶上了哽咽。
“……”喊不下去了,我抬起手,矇住了臉。
“素素……”慕容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我放下手,抬頭看他,有些詫異:“你不是不在?”
慕容白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朝我走過來:“知道我不在你還喊什麼?”
我揉了揉眼睛,衝他笑道:“因為喊著喊著說不定你就會出現啊!”
就像現在這樣。
他在床邊坐下,我伸手抱住他。
這個動作大概因為從前日思夜想,所以做起來熟練異常。
慕容白摸了摸我的頭髮:“睡的不好嗎?”
我嗯了一聲:“做噩夢了。”
“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本想當作玩笑說給他聽,然而我在他的腰間摸到了一個葫蘆。
白色的鏤空的葫蘆,裡面閃爍著紅色的妖豔的光。
“這個……”我握著葫蘆,感覺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
慕容白說:“這個就是先祖們鎮妖的法寶。”
“……”我艱難的繼續問道,“它為什麼會在你身上?”
慕容白微微皺了皺眉:“有人闖進法陣,擾亂了封印……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是葫蘆現世已經應驗,那麼,慕容白入魔是不是也……
大概因為我的臉色太過難看,慕容白又摸了摸我的頭,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
“素素,”他看著我,又看了眼我手裡的葫蘆,“你的噩夢……是不是跟它有關?”
“……”這個人真的是……
我想說慕容白你已經很完美了,就不要這麼聰明瞭好不好?
“沒有,”我搖了搖頭,把葫蘆放回到了他的手中,“因為這個以前只在書裡面看到過,沒想到能見到實物,所以心情有點激動。”
慕容白彎了彎嘴角:“你說的沒錯,見過這樣法寶的,除了你我的先祖,恐怕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法陣沒有人能進的去,慕容家代代守護封印,也只是守護法陣,見不到法寶的。
他們家如此,我們家就更是如此。
其實作為守護來說,我其實也沒有多想要見到這樣法寶的。
安心守著,完成使命,沒事就最好。
這回法寶出世,也不知道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
凡事有始有終,始於我們先祖,若是終於我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些事連我都想得到,就更別說慕容白。
可是他臉上風輕雲淡,好像已經發生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