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是很緊,還可以接受,只是等到第二天到教室我才發現不是那麼簡單。
培訓基地的教室很像大學的公共課教室,只不過裝置和環境都要更高一個水平,我看著這能容納一百多人的大教室,再想想只有30人在裡面上課,真是浪費浪費。
更要命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王之薇拉著我和柯涵在第二排中間就坐時,一位搖曳的職業裝女性進來了,有點印象,據說是班主任。
班主任聲音輕輕柔柔的:“請大家按入場券上的號碼找到自己座位,我們的老師馬上就要到了。”
What!還要對號入座?!你怎麼不選班長呢?!
班主任繼續溫柔道:“待會我們先簡單自我介紹一下,然後選出一個人來做班長,接下來的實踐課程,班長負責統計機器道具的借出和歸還數量……”
我:“……”
日了吉娃娃了,選班長就選班長。這座位怎麼如此隨機,一個單位的居然不能坐在一起嗎?旁邊沒有熟人的感覺真是淒涼,開小差說悄悄話都不行。
柯涵和王之薇迅速接受這個事實,聳聳肩拿著入場券找座位去了,只剩我一個人。我找到座位後靜了一靜,覺得我們仨沒分到三個班級去,是不是該感謝班主任……
這時我旁邊坐了一個瘦高的年輕人,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不比柯涵是第一眼帥哥,但五官端正,讓人看了很有好感。我隨便掃了一眼,正跟他的目光對上,便衝他公式化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他露出一個微笑,衝我伸出手來:“你好,我是邊翔。”
“啊,你好。”熟人不在旁邊,我逗比的屬性基本不會被激發出來,依舊客套著跟他握了握手,心裡猜想這人一定是傳媒公司的,一臉賣保險的微笑。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結果邊翔鬆了手,繼續微笑著問我:“你叫什麼?不介意告訴我吧?”
完全彬彬有禮的笑容,讓人厭惡不起來,我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和不耐煩,還是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陳梓霖。”說完怕他再問,詳細地解釋一句:“木辛梓,甘霖的霖。”
他聽得很認真,點點頭:“好聽。”
我心裡泛起異樣的感覺,隨即馬上否定:這人只是表達一下同桌的善意,社會里的gay還沒有那麼多。
還好邊翔沒有再說什麼,我巴不得他少聊幾句,轉移目光去掃視別的地方,看到王之薇用她招牌姿勢坐在自己座位上,雖然長得美,但周圍人迫於她的氣場,居然沒有去搭訕的。
我有心找人,再一轉頭,就找到了柯涵,他正偏著頭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從這邊看不清正臉,只看到是個駕著眼鏡的男人,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柯涵沒道理在我眼皮底下跟個陌生人聊得熱火朝天,一種奇怪的焦灼感,迫使我想打破他們的交流。我四下一看,真沒什麼能當做藉口的物件,就捏著房卡去找柯涵。
我裝作不經意走到他桌前,拍拍他肩膀道:“待會中午下課我跟同桌一起吃飯,不用等我,房卡給你。”
說話間我已經把他身邊的人打量了一番——其實不用打量,走近後我已經一眼看出,這就是那天去找柯涵的公文包男。這事實在太巧了,讓我隱隱感覺沒那麼簡單。
柯涵沒料到我這樣說,往後面看了一眼,似乎是想找我口中的同桌,難掩失落地問:“這麼快就跟新同桌約飯了,不會是拋棄我倆了吧?”
我繼續問:“這位好像見過……是?”
柯涵頭一點,完全不見以往見陌生人的謹慎,特別隨意地介紹:“我大學同學……”
“嚴揚。”公文包男終於轉過臉來,吐出簡單冷漠的兩個字。隨之而來的是帶著涼意的壓迫感,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而這一眼飽含敵意。
如同一次交鋒。
直到這時,我這才正經八百地仔細看到嚴揚的臉,不得不承認他身材很好,即使現在是夏天也身著整潔的短袖襯衫,散發著清爽嚴謹的魅力。他身體微微靠在椅背上,沒有戴手錶,很放鬆。
我笑笑,不以為意地側一下頭,表面上勉強分給他一些注意力,也以簡單的自我介紹回敬:“陳梓霖。”
放完氣場我才反應過來,嚴揚……嚴揚?哦,那天給柯涵打電話的那個。我想起來了,柯涵之前兩次跟這個人交流,似乎都不太愉快,今天好像才恢復了正常。
我衝柯涵點一下頭,回了座位,邊翔笑眯眯地看我一眼:“待會共進午餐?”
臥槽,剛才隨便一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