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講到我心窩子裡去了,果然瞭解的老夫的人非三思你莫屬了啊!哈哈哈!”
一老一少,你來我往,氣氛融洽。
嶽北峰忽地放下了筷子,眼裡神情有些閃爍不定,“三思,老夫上次在信中和你提的事情,不知老弟你考慮的如何了?”
“嶽盟主,這婚姻大事,我需得問過兄長後,才能答覆你。可我兄長現在人在西域,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他摩挲著手中的戒指,依舊是眯眼笑道。
嶽北峰一臉失望,他嘆道:“那老夫真是來的不巧!可今日我把小女也帶來了,不如趁老弟你在雲水鎮的這幾日和小女靈兒…”“爹!!我絕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嶽天桓衝了過來,打斷了他爹嶽北峰的話,臉上神色十分激動,他站在石桌前,充滿怒火的眼神直視那依舊帶著笑的青衣人,“謝三思,只要有我嶽天桓在,你就別妄想娶我妹妹!”
“住嘴!你這個孽子!說的什麼話!”嶽北峰勃然大怒,硬生生抽了他一巴掌,“給我跪下!”
嶽天桓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兩膝重重的磕到了地上,一雙眼含著愈燒越烈的怒火瞪視前方:“爹,我難道說錯了嗎?!商人本就重利輕離別,靈兒不該去做商人的妻子,她應當有更好的歸宿!”
“這是天下第一商謝家!謝老弟也不是一般的商賈!”嶽北峰氣的鬍子都抖了幾抖,幾乎想一掌拍死這個破壞他計劃的忤逆子,“你當著謝老弟的面說這些混賬話,還不快給他賠罪!”
“我沒有錯!!爹。難道你也要妹妹變成第二個凌月墜嗎?!她就是嫁給了曾經的天下第一莊莊主秦御庭,一個她不愛的男人。所以才會拋夫棄子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你看看凌月墜的下場,到那時你難道也和凌松柏一樣,將親妹妹凌月墜拒之門外,丟棄不顧嗎?!”
嶽天桓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段話的,句句出自肺腑。
嶽北峰恨鐵不成鋼的痛罵道,“你…你…!!你這是要活活的氣死我!你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逆子!”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都要阻止這場婚事!!”
丟下這一句,嶽天桓便踉蹌著奔出了院子。
嶽靈兒已經有些嚇呆了,她最親的兩個人當著他們的面吵成這樣,還是為了她的事情。不過最可怕的還是那個謝三思,竟然從頭到尾都是笑眯眯的看著爹和哥哥爭吵,甚至是哥哥對他商賈身份那般嘲諷,他都沒皺過一次眉,他是根本不在乎,還是心裡早有了更加恐怖的報復計劃……
“哥哥——!”
她躊躇的看了眼幾乎快氣瘋了的父親,想了想,還是頭也不回的追著自己哥哥跑了出去,這裡她一刻也呆不了了!
“哎!!”一雙兒女都如此不聽話,嶽北峰再生氣,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他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和謝三思定下婚期,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朝那人拱手道:“謝老弟,我替我這逆子向你賠罪了,你別在意。”
謝三思:“不介意,我怎麼會和小輩計較。嶽盟主,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留在我這裡用過晚飯再走?”
“如此甚好,那老夫就叨擾了。”
悅來酒樓。
酒家已經打烊了,夥計們都收拾好了桌椅,只是擺在屋外的木桌上,還趴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他便是嶽天桓。
今日和父親不歡而散後,他便來這家酒樓喝酒,也不知喝了多少,渾渾噩噩的趴在木桌上,唸叨著:“酒!我…我還沒醉!快…給我上酒…!”
迷濛中,他沒有見到夥計給他上酒,反而看到了一抹金色的身影,徐徐向他走來。
是誰?
劉川端著醒酒香,走到那醉了的男子身前,把香爐在他鼻下過了一遍。
直到看著這爛醉之人總算有了清醒了幾分,他才俯下身,緩緩道:“嶽公子,一人獨飲無人相伴,就有些乏味了,不如和我家老闆一同坐下喝杯清茶解解酒如何?或者解解你現在的愁?”
嶽天桓還有些醉眼朦朧,他凝神問道:“你家老闆是哪位?”
劉川笑著指指邊上客棧的三樓,嶽天桓轉頭仰視過去。
只見一青衣人憑欄獨坐,一雙鳳眼仿若比這滿天星辰還要迷人,嘴角依舊帶著那種看不透情緒的淺笑,這人手握茶杯的遙遙對他相邀。
“滾開!!我不喝他的茶!!”
嶽天桓氣急敗壞的一把掃落了桌上所有的空酒瓶,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