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抹去,大的傷口則要用舌頭。
“嗯……”浮黎閉上眼,輕吟了一聲,也不知是因為舒適還是疼痛,“你先前說過的話,還作數嗎?”
“嗯?”白澤正舔得認真,聞言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他先前說過什麼話?
“那便是作數了。”浮黎睜開眼,眼帶笑意地瞧他。
白澤認真舔完傷口,看著傷口在一片白光中恢復如初,總算安下心來,這才有功夫說話:“什麼?”
浮黎不答,只是看著他,微微地笑。
白澤還是一頭霧水,把雲端的顧崢昀放下來道:“此間禍事已除,你且回京吧,有事我會出現。”
“好!”顧崢昀感激不盡地行禮,看了一眼白澤懷中的浮黎,正對上一雙深邃如浩瀚宇宙的眼睛,心中悚然一驚,不敢再看,躬身再拜,轉身離去。
白澤通知哪吒來幫忙拖走赤炎金猊獸,自己則仔仔細細給浮黎穿好衣服。青衣仙袍已經自行修復,完好如初。白澤重新給他繫好衣帶,捋了捋腰間的青色絲絛,腦海中忽然劃過一串對話。
“能救你,法力定然比你高,你有什麼能報答的?”
“無以為報,當以身相許,嘿嘿……”
方才浮黎問他,先前說過的話可還作數……可還作數……
“轟——”白澤的臉驟然紅了個透徹,低頭去看浮黎,那人卻已經變成了小孩子,窩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當年他被赤炎金猊獸所傷,就失憶了,浮黎說不定也會失憶吧?白澤自欺欺人地想著。
妖道國師死去,沒有國師煉的“仙丹”,老皇帝不日便西去了。做太子多年,顧崢昀手中的勢力,不是剛剛得寵的三皇子所能比的。以摧枯拉朽之勢,解決了朝中的毒瘤,在冬天來臨之前,顧崢昀登上了皇位。
登基大典上,七彩祥光佈滿了皇宮上方,一隻通體雪白、獅身羊角的瑞獸從天而降。
“瑞獸白澤,那是瑞獸白澤啊!”
“這是一位明主出現了的意思啊!”
“天佑吾皇!天佑吾皇!”文物百官齊齊跪拜,呼聲震天。
“白澤仙尊!”顧崢昀見白澤來參加自己的登基大典,激動地從寶座上跳下來。
“爾乃仁善明君,我保你國中三年風調雨順,只一點要需謹記,”白澤以獸型口吐人言,讓那些官員們驚呼連連,得意地抖抖毛,吹了口氣,一塊青色絹布飄到了顧崢昀手中,“圖中所畫之處,三月之內必有洪災,需遷移出去,待災禍過去方可回鄉。三月之後月圓夜,叫百姓緊閉門戶,不得外出。”
“謹遵仙尊法旨。”顧崢昀鄭重其事地說,朝臣也齊齊應喝。
白澤在空中走了一圈:“此事若成,乃功德一件,可保十年風調雨順!”說罷,祥光揮灑,蔓延整個京都,而後仰頭,踏雲而去。
“白澤裝得還挺像!”千里眼趴在雲層中,嘿嘿笑著。
“什麼叫裝,人家白澤一直都這樣!”百花仙子不服氣,拿臂上仙綢打了千里眼一下。
順風耳撇嘴:“明明是為了解決輪迴之力,說得卻像是拯救蒼生一樣,這些人也信!”不就是白澤長得好看嗎?要是換百足蟲去,看看誰還信他!
“你們倆就是嫉妒。”百花仙子嗤笑一聲,不理他們,掏出一瓶百花蜜顛顛地往玉清宮跑去,趁著還沒變回去,她得趕緊再抱抱小月老。
三月之後,月圓夜。
“狗子,去吧。”白澤拍拍天狗的腦袋。
“汪!”天狗應了一聲,在白澤手心蹭蹭腦袋,轉身,朝著月亮奔去,很快消失在星幕中。
不多時,空中那圓如玉盤的月亮上,出現了一道細長漆黑的狗影,緩緩張開了大嘴。
“天狗食月了!”站在窗前看天的百姓,紛紛驚撥出聲。
“快出去敲鑼!”有人大喊,天狗食月的時候要趕緊敲鑼打鼓,才能把天狗趕走。
“不行,皇上有令,今晚誰都不能出門,違者嚴懲。”身邊的人提醒道。
比起出去敲鑼打鼓湊熱鬧,顯然小命更要緊,大家都躲在屋裡不出來了。
顧崢昀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神色凝重。白澤不讓百姓出門,果然是有事要發生,只不知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災禍。
天狗張開大嘴,將月亮表面的一層月華盡數吞食,須臾間明月暗淡,天地間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太監急忙多點了幾盞宮燈,弓著身子給帝王披上一件披風:“皇上,天狗食月,不宜站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