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寒又是閒聊一會兒,風信子並沒有做什麼越矩的動作,甚至有些刻意的跟北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怎麼了?”忽然見風信子的臉變得有些蒼白,甚至那嘴唇都有些烏紫了,北寒不由有些擔心道。
風信子暗自掐了掐掌心,強忍住那忽如其來的疼痛,道“老毛病犯了,沒什麼。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一點吃食。”其實他並沒有等到北寒的應聲便就匆匆離去。
北寒也明白,這大概是風信子的秘密吧。不願說那便罷了,她本就不是那種多事的人。只是她再看了看四周,心中不由有一絲感慨,她這短暫的一生,彷彿是在一個又一個牢籠轉移。自由,太奢望了。
風信子捂住胸口,一隻手扶著牆有些艱難的走著,燭光在黑幽幽的山洞還是顯得特別昏暗,這小道顯然沒有在剛剛大洞光線明亮,彷彿這是故意為之。
“你為什麼要這麼任性?”昏暗中忽然響起一個低低的男聲,來人是一個同穿著黑衣的男子,只不過他的臉並沒有被遮住,身材有許高大,臉龐上有著一道傷疤,顯得十分剛硬,仔細一看跟風信子有些五分像。
“哥,我知道我活不久了。心裡面盼望了那麼多年,死前總不想留著遺憾。”風信子輕聲道,額角已經布著細放,腳步已經停了,虛弱的靠在洞壁上。
風行之剛毅的臉上出現一絲擔憂,他走到風信子面前,然後不顧他的輕微掙扎橫抱起來。
“放下我,我能走。”風信子硬聲道。
“明明那麼疼了,為什麼不去?就為了一個女人?”風行之道,“聽哥的話,哥也可以不去抱風家的血仇大恨了,你答應跟哥走,哥一定會治好你的!”
“還是那麼痛苦的活著嗎?泡在千萬的蟲子裡?哥,當初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在心愛的人的劍下!?”風信子聲音不大,他怕被北寒聽到什麼。他早就不想活了,這樣活著比死還難受。
“……因為你是我弟弟啊!”風行之無奈又帶走一絲愛戀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風家需要你我的延續,風家蠱術不能消失在這個世上。”
“風家蠱術……”風信子臉上不以為意,“早就該消失了。”
“……”風行之沒有立即答風信子的話,他把他抱進了另一處山洞,這個洞顯然就沒有北寒所在的洞大,僅僅只有幾個石凳和一個石桌,然後有一個巨大的池子,這個池子比北寒山洞裡的池子還要大,但裡面綠色的池水似乎更加濃稠。風行之幫著風信子把衣服褪去,然後把□□的風信子放入池水中。池水不算太深,風信子在坐在池水中,池水剛好在風信子的脖頸處,而離近看,就會看見駭人的一幕,風信子身體不斷的出現那些黑色小蟲,然後又有綠色小蟲進了風信子的身子,他只是閉眼,面容僵硬著,至少這樣那鑽心的疼痛會好很多。
“風家蠱術……至少現在不能消失。”風行之盤坐在池邊上輕聲道,也不顧忌那池邊有些蠕動的黑蟲。他曾是風家嫡長子,從小揹負著家族的族訓還有那血海深仇,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東西真的越來越模糊了。仇?報了又有何用?風家註定已亡。而現在……他看了一眼池中的風信子,他只希望拼盡一切為唯一的弟弟續命。他眼中閃過一絲兇光,那北寒終究不能留。
“哥,如果你動了北寒,那我就跟她一起去。”彷彿感知到了風行之所想,風信子緩緩道,聲音很是虛弱。
“……我不會動她。”風行之道。但不代表他不可以把北寒送回去,反正北寒也不是太願意呆在這裡的吧,到時候不管弟弟願不願意……他要救弟弟。
“哥,你要記得你現在說的話。等會兒你幫我送點吃食給北寒吧。不要弄太奇怪的東西。”風信子囑咐道。現在他脫不開身,泡這個池水一般也要一整天,他可還記得北寒一天一夜都沒吃過東西了。
“嗯。我知道了。”風行之沒有推辭,他很乾脆的離開了這個洞。
他想著是要跟那什麼北寒好好談談。他有些搞不懂,風家到底做了什麼,被那北寒主子毫不留情的滅了全門,唯一的弟弟被北寒迷了那麼多年,這是做了什麼孽!
隨便準備了一些吃食,便給北寒送去了,踏入洞中,便就看見石床上那個女人,那女人也警惕的看向他,“我是風信子的哥哥風行之。”倒生的一副好皮囊!他把吃食放在跟石床挨著的石桌上,“吃吧。”
“風行之?”北寒微微蹙眉,她打量著這風行之,與風信子生的模子倒有五分像,她也不懷疑了,“謝謝。”她下了石床坐到了石凳上,她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