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由蛛絲纏繞裹起,掛在外面的樹林裡。
屋裡的人紛紛去捂瘋子的嘴,不讓他出聲。
瘋子掙扎吱唔了幾聲,就因為缺氧昏倒在地。
關晟冷汗直冒,喉嚨發癢,拼命想忍住咳嗽,卻又無法剋制,慌亂間把破棉被的一角塞進嘴裡,發出的聲音沉悶低微。即使這樣,同屋的人還是驚怒瞪視。
巨蛛似乎將這裡當成了巢穴,它耐心的吐絲織網,在房屋四周爬動,忙碌完畢蜘蛛爬到樹林旁邊,開始進食。
很快掛在樹枝上的“蠶繭囊袋”就少了兩個,巨蛛趴伏在一張大網上,好像陷入了沉睡,許久都一動不動。
關晟維持一個時間過久,身體幾乎僵硬,他看向多了縫隙的房門,滿眼希翼。
幾人惶恐又小心的找來東西撬門,將裂縫擴大,土胚牆給了他們逃脫的希望,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撬出個可容一人勉強側身鑽出的裂縫,同時房屋也有點搖搖欲墜。
餓得面黃肌瘦的人很容易就擠了過去。
他們頭也不回,逃向山路盡頭,沒有人搭理地上躺著的瘋子。也沒有人意識到他們離開院門時,已經踩碰到一些蛛絲。
細微的抖動順著蛛網傳遞,正在休憩的巨蛛單足一動,緩緩抬起身軀……
——
“砰!”桌上的杯子炸裂,熱水與碎玻璃鋪了滿桌。
關苓後退一步,回過神趕緊去找掃把與簸箕。
“哎哎,你放著別動,我來!”關苓的任務搭檔跳起來幫忙,他一邊掃地,一邊安慰有些心神不屬的關苓,“等會出審訊結果後,就能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了!肯定沒事,你不用擔心。”
關苓情緒低落,道過謝後繼續低頭翻任務檔案。
她經過短期城市作戰培訓,加入紅龍剛剛三天,還在考察期。
“你今天抓捕那個惡性組織成員的時候,有點過頭了……”搭檔比了個手勢,顯然是出於善意的提醒,但又不知道怎樣含蓄的表達出來。
倒在關苓手下的那個倒黴蛋,門牙掉了兩顆,輕度腦震盪。
搭檔有點苦惱,還想再勸幾句,內線電話響起讓他到別的辦公室跑一趟。
房間裡只剩下關苓一個人。
沒多久門被輕輕叩響,關苓看到進來的人是張耀今,她站起來行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這是?”張耀今目光落在簸箕裡的玻璃碎片上。
“在北都住久了,已經不適應南方的冬天,沒有預熱就把開水倒進杯裡,室溫低沒暖氣的後果。”關苓笑容裡有苦澀的意味。
“你是淮城人。”
“多年都沒有回去了……”關苓下意識說,然後又閉上嘴。
張耀今沉聲說:“我有你的詳細資料,你與家裡斷絕聯絡很久,與兄長父母都沒有什麼感情,只剩下血緣上的聯絡。所以今天失控的行為,緣自什麼因素?”
關苓一聲不出。
“紅龍目前只有你一個b級異能者,不管是作為國家異能小組的組長,還是你未來的戰友,關注下屬的情緒變化,也是我的職責。”張耀今走到關苓對面的椅子坐下來。
紅龍張少校的時間當然是寶貴的,關苓不願再聽到關於自己“異能價值”的話,她直截了當的說:“挾持一個人,躲避警方追捕,花費的時間精力都很多,他們這樣做是另有所圖。假設關晟是他們的一枚籌碼,準備要挾我?”
張耀今點頭:“不錯,但書裡面沒有寫更多的資訊,他們也沒有渠道查你跟關晟的兄妹感情究竟怎麼樣。”
“關晟深受我父母影響,他不是個壞人,只是習慣了……習慣家裡的一切都供給他,我打工賺錢養他上學,給他以後結婚買房存錢。要說兄妹感情,小時候還是有的,我被同學欺負的時候,他會跟別人打架,只是後來變了。”關苓面無表情的說,“我已經看了‘知情者’提供的全部資料,如果我的父母死亡,我的哥哥也死了,別人根據戶籍通知我前去收拾遺物,我會回到淮城。”
“在北都時,你聽說關晟失蹤,就答應加入紅龍……我當時有些驚訝。”張耀今的語氣,一點都看不出他把這個疑問藏了多時。
“如果關晟死了,我父母會崩潰,生養之恩總還有剩下的,沒有被他們揮霍完的部分。”關苓神情疲倦的回答。
尤其當她發現,關晟被挾制,可能與自己有關。
“歹徒選擇破壞淮城珍珠酒店,作為召集同組織成員的訊號,源自這座酒店是淮城地標性建築之一,與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