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在除夕夜來過絕情殿,印象裡他挺關照幽若的,便特別留意起他來。“你想拜誰為師?”“尊上或者儒尊。”“哇?!!!”“噢?!!!”一片驚呼聲。
“尊上你就別想了,儒尊倒是不一定。孟書,我問你,為什麼非要拜雙尊啊?”“不是尊位一脈的弟子才給排輩麼?只有拜了他們,我才能真正當幽若的師叔啊。”“啊?哈哈哈哈……”“你就為這個啊?”一陣鬨笑聲,一個女弟子湊近他:“孟書,你小子不會是看上幽若師姐了吧?你說你跟別人從來不充大輩,怎麼偏偏就和她較勁兒呢?”孟書臉上泛起薄紅:“誰說的?才沒有?就是看不慣她整天仗著自己是掌門一脈,總那麼趾高氣揚的樣子,所以我要在氣勢上壓住她。”“趾高氣揚?我怎麼沒覺得啊。”這邊還在發愣,孟書吃完飯一溜煙走了,一個個子不太高的弟子跟了出去。觀微中的花千骨覺得挺有意思的,對白子畫道:“跟上他看看。”
孟書出了門,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室,花千骨見跟著他的那個小個子弟子也是佩戴宮木,估計是一同入門的。孟書進屋轉身要關門的當口看到那小個子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小天,找我有事麼?”“孟書,反正你也不是偏要得魁首,我算了一下,四強比賽我很有可能是和你比,你開個條件吧,只要你輸給我。”孟書冷笑了一聲,雙手抱胸:“好啊,我開的條件很簡單,就兩個字‘公平’。”“你——”小天氣的跺跺腳走了,孟書輕蔑的搖頭一笑:“玉泉山莊很了不起麼?”原來那小天是玉泉山莊莊主之子。花千骨拽了拽白子畫:“師父,這個孟書不錯,挺有個性的,要不我收歸門下,還能——”她本想說還能撮合一下孟書和幽若,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子畫冷冷的打斷:“我不許!”
花千骨嘟著嘴問:“為什麼呀?”“不方便,你若想收徒,收個女弟子吧。”兩人順著寢殿觀微,也不知道觀微到哪間房,裡面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弟子盤腿而坐,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似是什麼咒語,頭頂冒起一陣青煙,白子畫對花千骨說:“這是催眠術,一種比較初級的迷惑人心神的禁術,如若用在對戰中會使相對修為低的弟子出現短暫的心神恍惚甚至困頓。”花千骨點了點頭,這要是在比試時使出來,年資低的弟子根本沒有什麼辨識和防範能力,很容易中招,這樣能讓對方在不知不覺之中輸給自己。她仔細看了看那弟子,配戴宮鈴住在南殿,很有可能和幽若是一個組別。
“師父,要現在揭穿他麼?”“不必,現在揭穿無憑無據他未必會認。”“那你的意思是,讓他在仙劍大會上露出馬腳?”白子畫點了點頭,花千骨發愁,這樣一來得多提前堤防他,可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呢?正琢磨著,房門外傳來敲門聲:“請問是劉文鄴劉公子麼?”那個練禁術的弟子馬上停止了咒語,起身開門,“劉文鄴,記住了。”花千骨暗道。
只見一個在長留負責掃灑打雜的弟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個小藥瓶:“劉公子,這是您要的四顆赤金丹,每次吃一顆可以提高兩成功力,維持一個時辰。二十兩一顆,一共八十兩。”劉文鄴拿過藥瓶,給了他一張銀票,掃灑弟子千恩萬謝的走了。花千骨問道:“師父,不抓住那個掃灑弟子麼?”“掃灑打雜弟子眾多,從他們那裡是杜絕不完的,沒人買就自然沒人賣了。”“師父的意思是——教育弟子們不去買?不過這個劉文鄴也真是,又練了禁術又買了丹藥,看來是勢在必得。”長留掃灑打雜的弟子一般仙姿不太好,大部分人連仙身都不是,就練練基本功法和劍術,水平也不高,所以從來也不參加仙劍大會,腦子活絡的經常會想些賺錢門路,給了某些鑽營的人可乘之機。
接著他們又觀微到了弟子們練劍的小廣場上,看來正是休息時間,弟子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聊著天。“我好希望這次能拜到師父啊,前兩次仙劍大會都沒拜到。”一個女弟子在那裡抱怨,只見是五六個女弟子圍在一起,大都戴著宮鈴,應該是和幽若一個級別的。“你想拜誰?”“這還用說麼?當然是風華冠絕天下,姿容蓋世的尊上咯。”“尊上你就別想了,只收他夫人一個徒弟。”這個女弟子依然滿臉痴戀:“那天他就這樣從我身邊走過,清風襲香,步步生蓮,我覺得我簡直都不會呼吸了,只要能在他身邊,哪怕給他打掃屋子打雜我都願意。”“哈哈,容兒你真的是失心瘋了,連屋子裡也全都是尊上的畫像。”花千骨狠狠瞪了白子畫一眼,白子畫無語扶額:“與我何干?”伸手欲轉換畫面,卻被花千骨捉住他的手:“聽聽她們還說些什麼。”她知道女孩子們比較八卦。
觀微映象裡又傳出一個沉靜的女子聲音:“尊上和他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