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哭了出來,輕水和旁邊的宮女們都連忙跪了下去。輕水誠惶誠恐:“孟大——不,皇上息怒,請皇上恕罪,哲兒太小不懂事,都怪我,我讓蝶兒他們領哲兒到偏殿用膳。”
連忙使眼色,旁邊的宮女把哇哇大哭的小皇子帶走了,孟玄朗用手帕擦了擦嘴,看樣子他已經吃飽了,他皺著眉揉了揉腦袋,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輕水,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朕要批閱奏摺了,你沒事不要來打擾我,下去吧!”“是。”輕水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宮人們收拾桌上大部分未動過的菜品。“師父,這還是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朗哥哥麼?”花千骨疑惑的問:“咱們幾個月前還來看過他們的,我記得他對輕水充滿情誼,照顧有加。哪像現在這樣,對輕水對自己的孩子竟然這麼冷漠無情?我們要不要——”白子畫平靜的道:“先別急,再看看他身邊都接觸些什麼人。”
孟玄朗走進書房在書桌前坐了下來,又使勁敲了敲腦袋,開始參閱桌上一摞摞的奏摺,這時一個老太監亦步亦趨的走了進來,左右看了看尖細的嗓子說道:“你們退下吧。”“是”書房內幾個伺候的宮女退了出去。老太監殷勤的把蠟燭搬近了孟玄朗,用剪子剪了燭芯使蠟燭更亮。孟玄朗突然惡狠狠的哼了一聲:“豈有此理!欺我大蜀無人麼?”老太監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光亮,連忙跑到孟玄朗身後一邊揉捏著他肩膀後背的大穴一邊說:“我大蜀國地大物博,兵強將廣,膽敢看不起我們,那就發兵把他們打服了!”孟玄朗目光渙散起來,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霧:“對,打服了他們!”突然又使勁用拳頭捶自己的頭,“陛下,您怎麼了?”老太監關心的問,語氣裡卻有明知故問的味道。
“姚公公,朕,朕的頭,好疼,像要裂開一樣。”老太監見狀上前又揉了揉他的太陽穴,這時輕水手裡端著一壺茶和茶杯走到遠處駐足,卻不敢進入書房,她遠遠的向老太監招了招手。老太監走了過去輕聲道:“皇后。”輕水臉上依稀掛著淚痕,輕聲說道:“姚公公,這是安神茶,麻煩你伺候皇上喝了,別讓他太過勞累。”“老奴遵命。”那老太監回頭看了看孟玄朗,卻走到一旁孟玄朗看不到的位置開始拿茶杯倒茶。
白子畫對花千骨說道:“這個太監似乎有問題。”兩人走近那老太監,見他斟完茶後小心的左右看看,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黑色瓷瓶,從裡面倒出來一粒丸藥放入茶水中,然後晃了晃,待丸藥全融化他把茶杯端到了孟玄朗面前。白子畫和花千骨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老太監端起茶杯欲遞給孟玄朗,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股氣流襲來,手中茶杯竟然打翻在地。老太監連忙跪地:“陛下恕罪,老奴再去給您倒一碗。”孟玄朗頭痛的接近崩潰的邊緣,“不必了!”他狂怒地站起身,雙手捂著頭晃著,跌跌撞撞的自己另拿了一個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白子畫對花千骨說道:“小骨,這太監定要伺機再動手,你去想辦法把輕水帶過來讓她看著。”“好。”花千骨說完就去偏殿尋輕水去了,見她黑夜裡一個人坐在迴廊的角落,似在哭泣。花千骨顯了身形,抓起她的手,輕水嚇了一跳待抬頭看清是花千骨的時候吃驚的張大了嘴:“千——”花千骨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聲說:“輕水,來不及和你解釋了,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朗哥哥性情大變?”輕水連忙使勁點了點頭。“隨我來!”她拉著輕水走到可以看到姚公公給皇上倒茶的地方,讓她藏身在宮內懸掛的薄紗簾幕後面:“你一會兒盯著那個公公。”說完花千骨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哎——”輕水輕聲喊了一聲,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在那裡待著。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孟玄朗發怒的聲音,又是拍桌子又是摔打著什麼。“陛下,老奴再去給您倒杯茶來。”說著那老太監疾步走了過來,輕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倒了茶,然後從懷裡拿出了小瓷瓶,往裡面放了丸藥,看到這一幕輕水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跳了出去:“大膽,原來是你?!你竟然給皇上下毒!”
那老太監嚇得跪坐在地上,茶杯也倉啷啷扔了出去,看著輕水惡狠狠的樣子,突然拿出把小刀向著輕水刺了過去,輕水雖沒了法力卻也是練過好幾年功夫的人,對付五六十歲的老太監還是綽綽有餘,她輕易就躲過了刀鋒一把攥住他的右手腕,一擰胳膊把他制住:“說,你給皇上下的什麼藥?誰派你來的?”那老太監突然左手從懷裡掏出一粒紅色藥丸吞了下去,很快老太監便口吐白沫手足抽搐起來,輕水一看嚇得放開了他,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沒多一會兒他便氣絕身亡了。
書房內突然傳出孟玄朗大喊的聲音,輕水急忙跑了進去,見孟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