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落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知道此行可能並不太順利,此時只有輕輕的撫著他的背,給予無言的安慰。
夜,異常靜。白子畫懷抱著嬌小柔軟的身體,埋首在她的髮絲間,受挫的心緒竟然漸漸平復了下去。他抬頭看著對面的景觀——曾經這麼看了上千年的景觀,這不是他第一次受挫:曾經因為知道了生死劫不知是否要殺了她;曾經想要推開她卻由於命運的捉弄反而越靠越近;曾經因身中卜元鼎之毒彌留之際;曾經在花千骨無意間獲得了洪荒之力的時候;曾經在她被驅逐蠻荒而備受相思折磨……他受過那麼多的挫折,卻從來都是獨自面對,一人承受,就在這裡看那恆靜無言的天地日月,世代延綿的青山長河,一個人思考著、選擇著、徘徊著、躊躇著、甚至是偷偷的舔舐著心上的傷口。可是今天卻不一樣,那一聲“師父”的嬌聲呼喚,那關切擔心的眼神,那小小的溫暖的擁抱,都給了他莫大的慰籍,將他受挫的心撫平,揉順,這種感覺真好!因為,他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第九十章 尋法
幽冥界。冥王坐著將真氣運轉了幾個周天調息養傷,空洞的眼睛望著地獄之火,懊惱至極:“白子畫沒中毒麼?看來那隻魚妖沒得手,竟然還折損了我一員得力的冥將。哼!服了那麼多仙家內丹,我還是打不過白子畫!”這時安然走了過來說:“主人,白子畫有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神諭在身,你即便打過他也奈何不了他的。”冥王惱怒的說:“我知道!但是我得讓他別再多管閒事,看來現在只有用這步棋了——花千骨,我把她抓到手裡看他還不乖乖就範?!”安然問道:“主人,你不讓我和霓漫天殺花千骨就是為了用她來要挾白子畫?”“對,沒錯,她也是最重要最有用的一個了。”……
長留山,絕情殿。白子畫一連幾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內,他在仔細查閱關於神界、冥界的資料,《六界全書》,《七絕譜》,藏書閣裡的書……經過這一役,白子畫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他以前一直在尋方法想要拿出或者毀滅冥王體內的鬼王之棒,其實真正的目標也許應該是他體內由上古之神賜予的地獄之火的火種?也許正如冥王自己所言,地獄之火就是他,他就是地獄之火。只要滅了地獄之火就可滅冥王?可是這地獄之火當初被賜予冥王是為了毀滅那些罪大惡極之人的魂魄,他已經試了多種方法無法撲滅它,究其原因是這火乃是神界之聖物,要怎麼去滅呢?連日來他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後來終於想到了一個物事——《遺神書》。
花千骨曾經作為最後一個上古遺神轉世,在她最深層的夢境裡存在著這個記載了最全的神界知識和神力功法口訣的遺卷。白子畫曾經在花千骨被放逐蠻荒的初期因為看到她的驗生石暗淡,想辦法進入到了她的夢境,一方面要喚起她生存下去的鬥志,另一方面他想尋找消除或者破解洪荒之力的方法,在最後一層夢境裡他見到了作為上古遺神的花千骨的前世,與她進行了對話。當時那話語如同古老的梵唱,每一個字都迂迴婉轉,彷彿有九九八十一個調子,但因為是古語,每一個字所包含的資訊量都大得驚人(摘自果果的原著《遺神書》番外)。但是最終他卻沒有找到化解洪荒之力的辦法。
白子畫知道這是花千骨潛意識的遠古記憶,也許日後有用的到的地方,便將這些古語即《遺神書》用法力寫在了他隨身帶的空卷軸上,並將卷軸交給了夢境中的花千骨讓她收好。當時他還未來得及告訴她這是何物就因為夢境的塌陷而回到了現實中,夢醒之後因為是在花千骨的第七層夢境裡,他的記憶被層層消弱,《遺神書》的具體內容基本沒有被保留,他只牢牢的記住除了讓花千骨死,沒有化解洪荒之力的方法。那麼這本他用法力抄寫的《遺神書》應該在當時的花千骨手上。
想到了這些線索,白子畫開啟房門,迎面見到的是火紅的初升的朝陽,在那茫茫雲海中越升越高,漸漸釋放自己溫暖而絢麗的金色光輝,光芒一點一點的衝破了雲層的阻隔,最終福澤四方而把照到的所有一切都染成了淡金色。“師父!”那熟悉的呼喚伴著宮鈴的脆響,接著白子畫看到那嬌小的身影從霞光中撲了過來,彷彿她也是那道道金光中的一線光芒,是上天賜給他的恩澤。白子畫唇角一勾,將那縷“光芒”緊緊摟在懷中,薄唇輕觸她的額頭,花千骨盡情感受著他的體溫和擁抱,吸了吸鼻子說:“你一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三四天,小骨知道你在查詢對付冥王的辦法,也不敢打擾你。可算出來啦,師父可是有所收穫?”
白子畫淡淡的問:“小骨,你可曾記得你在蠻荒初期的夢境。”“蠻荒?夢境?有也記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