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不僅清流大吃一驚,他旁邊的兩個弟子也吃驚的張大了嘴,他們只知道最後尊上用了很厲害的招數滅了冥王,後來再見面的時候印象裡尊上面色是很不好,象是受了重傷,沒想到竟然是法力全失。
“對啊,為了消滅冥王只能用神界的力量,那致命一擊是他用自己的十重天內丹煉化的,只能用一次,只有一次機會。”突然笙簫默像是想到了什麼,醺醺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還有在雪山,她也是以我為藉口將師兄他們引過去的,那時差一點師兄他們就……好,好,我最愛的人利用我去傷害我最敬重最信任的師兄,原來她說什麼喜歡我,願意嫁給我,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用我來接近他,套訊息,給冥王做事。其實全他媽是做戲,什麼喜歡我,愛我,都是假的,假的!笙簫默啊,笙簫默,你真傻,真蠢,真笨!枉你自詡聰明通透,哈哈哈哈哈……”他只覺得心很痛,原來蝕骨焚心之痛就是這種感覺。他不停的喝著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麻痺一下,他的心才會不那麼痛……
清流把爛醉如泥、嘴裡含含糊糊說著胡話的笙簫默送回到銷魂殿,紫潾連忙把他安頓在床上,一邊灌著醒酒湯一邊清理著他的嘔吐物。笙簫默混沌中睜開醉眼看了看紫潾,突然坐起身,口齒不清但面色嚴肅的說:“紫潾,有夫笙簫默,因本婦相助冥王做惡,多有過失,鑄成大錯。笙簫默情願立此休書,任其改婚,永無爭執。”說完又倒在了床上,紫潾睜大眼癱坐在地:“什麼?默,你,你要休了我?你曾經答應過我,無論我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你都會原諒我,不離開我的。”她輕輕走上前去,笙簫默已經呼吸均勻的睡著了。紫潾默默流著淚給他蓋上了被子……
長留山,絕情殿。這晚睡夢中的白子畫又夢到了白天時的情形:冥王舉著泛著紅光的憫生劍,說著:“白子畫,我要為六界殺了她,她會魂飛魄散,再也沒有啦!當然我不會那麼簡單的殺了她的,這憫生劍可是一點也不疼的,我要用它把她的肉,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地割下來會是一副什麼情景?”……“不要,不要……”白子畫皺著眉神情痛苦的輕聲喊著,花千骨醒了過來,點亮床頭的夜明珠輕叫:“師父。”
白子畫依然陷在夢魘之中,口中還在說著:“小骨不要,不要離開師父。”蒼白的臉,皺緊的眉,緊咬著的唇,鬢邊幾縷凌亂的髮絲更給他增添了一份脆弱的美感,曾經睥睨六界的白子畫此時竟然顯得如此無助,就象他曾經中卜元鼎毒的時候。花千骨心疼的把白子畫的頭抱在懷裡,臉貼著他的臉頰,伸手輕輕的把他的眉心撫平:“師父,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小骨就在你身邊,小骨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她握住他冰涼的手,十指緊緊相扣,白子畫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花千骨看著他的臉,心中想到:你是這世上最強之人,卻有這世上最柔軟之處,你愛蒼生愛小骨卻唯獨不愛自己。想起白子畫曾經多少次在她耳邊說:“別怕,有師父在。”來做她堅強的後盾。忍不住滴下淚來,輕聲說:“師父,別怕,有小骨在,小骨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過了一會兒花千骨覺得白子畫的身子有點發熱,一摸他額頭果然是發起了燒,想來是白子畫突失仙身,又受了冥界的陰寒之氣所致。花千骨連忙下床拿了汗巾蘸了涼水冰上他的額頭,給他切了脈,去藥房配藥熬藥,端了藥回來天已經矇矇亮了。花千骨給白子畫換了一塊汗巾,白子畫醒轉過來,覺得頭很沉重,全身都痠痛,是太久違的生病的感覺。花千骨把藥端到他面前:“師父,你生病了,只是普通的風寒,我給你熬好了藥。”說著,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遞到他唇邊,白子畫深情的望著花千骨,蒼白的唇角掛上一抹微笑,張開嘴把藥喝了下去。
天亮了,從半夜就下起了雪,現在整個長留山都被蓋上了一層白色,銀裝素裹。此時雪花依然在飄,打在了銷魂殿的結界上便滑了下去。笙簫默昏昏噩噩的醒了過來,習慣性伸出手去摸旁邊的位置,只是空空的微帶著些涼意的床榻,他閉著眼睛依稀記起了昨日的片斷。笙簫默心裡一緊,募然起身:“紫潾?難道紫潾她真走了?”檢視了一下房間,果然紫潾拿走了她自己所有的東西,甚至連曾經他手裡的那根魚鱗釵也拿走了。起身看到桌上一頁紙,上面是紫潾娟秀的小字寫的一首詩:
皚如山間雪,皎若雲中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重悽悽,嫁取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