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事
逍遙老人出去幾日不見回來,陵越看著日漸嗜睡的屠蘇心裡有些著急,逍遙老人到底去哪裡採藥了。
“師兄。”屠蘇又一次日上三竿才起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像陵越所坐的石凳旁走去。陵越見他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心下的擔憂越來越嚴重,不會是生了什麼怪病了吧,但臉色紅潤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屠蘇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師兄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陵越暗自腹誹,你說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每天睡到中午是真的沒有自知麼,你要在這麼睡下去我都要以為你要冬眠了。
“師兄只是看你最近都睡到很晚才起來,擔心你身體不舒服。好了,既然你沒有不舒服,師兄去做午飯,你來打下手吧。”陵越看他不像是隱忍的樣子,稍稍放了心。
陽光灑在廚房裡,屠蘇一身紅衣,腦後的頭髮隨意紮起,幾縷額髮散落在額前,低著頭,微微抿著唇,飛快的切著案板上的青菜。陵越看的有些醉了,悄悄走到屠蘇身後環住他,眼疾手快的穩住屠蘇抖了一下的手,防止他切到自己的手,“小心一點,別傷到自己。”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腰間也被陵越撫的蘇蘇麻麻,索性放下菜刀轉身摟住陵越的腰,將頭埋在陵越胸前,“怎麼了?”陵越一下一下撫摸著屠蘇的後背,心裡想著,這是在,撒嬌?
“突然想抱師兄而已。”耳邊是沉著有力的心跳,鼻尖是陵越身上特有的清香,屠蘇知道,這就是他的世界。當初決定和師兄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兩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一個屬於兩人的孩子,可突然有一天自己被告知他們可能會擁有那小小的生命,那一刻,他發誓他簡直想跳起來慶祝這件事,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原本興奮的心漸漸沉寂下來,可能,他們註定與孩子無緣吧。
陵越摟著屠蘇,下巴抵在他的髮旋上,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師兄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在想什麼,你有想法不想對師兄說可以,只是,師兄不希望屠蘇過得不快樂。”
陵越期待著屠蘇能將這幾天的反常告訴他,他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是不能兩個人一起承擔的呢。
“師兄,菜都切好了,做飯吧,屠蘇餓了。”他沒辦法將這件事告訴師兄,如果沒成功,這將永遠成為一個秘密埋藏在他心底。若是成功了,那便再好不過。
陵越眼神暗了暗,放開屠蘇轉身回到灶臺默不作聲的做飯,眉頭皺的比以往更深,屠蘇見他這般知道他已然生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一會兒飯菜的香氣就飄了出來,屠蘇莫名的沒有了食慾,反而隱隱的感覺到胃裡有些翻湧。
“喲,我回來的可真是時候,飯菜都做好了。”陵越和屠蘇剛把飯菜端到的石桌上,逍遙老人就揹著藥簍出現在門口,看著桌子上的菜兩眼放光,陵越做菜本就好吃,又對逍遙老人的口味 ,自從來到這山上,都是陵越在做飯,屠蘇給他打下手,偶爾屠蘇也幫襯著做幾道菜,逍遙老人卻說味道大不如陵越做的,叫他以後別再下廚房,為這,屠蘇鬱悶了好幾天,明明他做的菜連白燁那個挑剔鬼都說好的。
“前輩回來了,一起吃飯吧。”陵越上前替逍遙老人將藥簍卸下來,又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
三人吃飯向來沒有說話的習慣,飯桌上靜悄悄的,屠蘇默默的扒著白飯,以往令他食指大動的菜餚今天卻讓他有些反胃,就連那素炒的青菜此時在屠蘇看來都有些油膩。面前的小碟裡突然出現了一筷子菜,屠蘇抬頭對上了陵越的目光,“別光吃飯,吃些菜啊。”陵越見他一直吃飯卻不去動面前的菜,心想可能是剛才嚇到他了。屠蘇一向敏感,小心翼翼的做人,小心翼翼的處事,小心翼翼的,愛著他。
“我沒有生氣,你快吃吧,一會兒該涼了。”陵越又夾了些青菜給他,輕聲安慰他這敏感的師弟。
屠蘇有些不情願的夾起眼前的青菜,放在嘴裡嚼了嚼,平日裡清脆爽口的青菜此時在他嘴裡翻攪,屠蘇只覺得那油腥味兒被無限的放大,勾的胃裡也緊跟著翻攪起來,感覺有什麼馬上就要湧到喉嚨。放下碗屠蘇已經來不及跑的遠些,扶著旁邊的古樹彎腰就把剛才吃下去的飯吐了出來。
“嘔····嘔····”屠蘇彎腰吐得辛苦,只覺得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好容易止住了噁心,靠在樹上就覺得眼前發黑,太陽穴突突的跳。陵越忙倒了杯茶扶著他餵了下去,屠蘇此時連站都站不住,靠在他懷裡不住的往下滑。
陵越見他如此虛